填飽肚子,已經是凌晨一點過了,我們在郊區找了個乾淨的旅館暫時住了進去。

從禁地下來算起,我已經三天沒洗漱了,身上衣服也很髒,媳婦兒都有些嫌棄我,不讓我對著她說話,所以一到房間,我就直奔衛生間,打算衝個澡,然後把從忍著手裡搶來的三塊青銅片給她,讓她驚喜一下,看看晚上會不會給我抱著睡。

其實媳婦兒恢復神智後,我都有點不敢跟她說話,只能討好她,讓她自願給我抱。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才把自己洗白白,牙也刷得白白的,撥出來的氣都是香的。

外面開著空調,我穿著小褲褲就跑了出來。媳婦兒坐在床上一看,眉頭輕輕皺了下,也沒訓斥我,而且找來吹風機幫我把頭髮吹乾。

過程中難免有肌膚之親,開始我還能穩住,不經意的被她碰了幾下肩膀和脖子,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就開始變得怪怪的。

吹好後她讓我上床睡覺,我都是紅著臉,夾著雙腿,一跳一跳的爬到床上。躲進被窩裡,我才鬆了口氣,伸手把床頭櫃上的揹包抓過來,想把青銅片給她,結果找了半天都找不見,心裡一下就急了。

難道說路上被人摸走了?

因為處理沈館長的事,揹包一直放在胖子的皮卡車上。東西丟了,我也不好跟媳婦兒說,只是在心裡算著會是誰拿了。

今天在酒廠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杜江叔侄,他們來得也太巧合了。

但就在我可伶巴巴抱著揹包瞎想的時候,媳婦兒拉開被子睡了進來,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說:“東西我拿了。”

“哦!”

我心裡很不服氣,我的東西,她拿起來比拿她自己的還要順手,重要的是那是我準備用來討好她的東西,現在計劃也泡湯了。

但聽她這樣說,我還不能表現出驚訝,更不能生氣,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媳婦兒說過之後就安靜了下來,我背對著她,也不敢轉身。過了一會,我還是沒忍住,悄悄側過身,不過離她遠遠的,中間壓下來的被子也不敢拉開。

我轉過來對著她,媳婦兒沒睡,大眼睛睜著,時不時眨動一下,長長的睫毛拍打著眼簾,說不出的好看。

“老婆!”我試著喊了聲,媳婦兒眉微皺,應了聲。見她不生氣,我才接著問:“那碎片是東皇鍾碎片嗎?”

“嗯!”媳婦兒又眨了下眼睛。

我又問:“那碎片是不是被你吃了?”

媳婦兒聽到這話,稍微動了下身子,嚇得我趕緊把被子拉起來遮到脖子上。媳婦兒瞟了我一眼問:“你怕我?”

我趕緊搖頭,其實也說不上怕,只是我在村裡壞事做多了,心虛,自己嚇唬自己。

媳婦兒沒有追問,而是挪動身子鑽了過來,過來後把手伸出被子,白皙的五指伸展開,一尊殘破的金色鐘體就浮現在她手心。

“東皇鍾?”

我有些吃驚,那殘破的鐘體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地方都是一些虛的金光芒補,構築出一個完整的古鐘。

媳婦兒的手段給我的感覺一直是神乎其神,雖然我也能在手心放火,但那不算什麼,只是體內的氣息外放的表現,她把東皇鍾殘體從體內釋放出來,那就很神奇了。

而且我在她身上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無法解釋的事,正因為如此,我對她的怕裡,還夾雜著一些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