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南詔女陰魂出現,沈雨被嚇得驚叫一聲,踮著腳尖拍打我的肩膀。我急忙說:“沈雨姐姐,別怕,那是我朋友。”

聽說是我朋友,沈雨才停下來拍打我。南詔女陰魂看了眼沈館長就皺眉道:“這是奪舍,而且已經是尾聲了,以我們的能力處理不了,稍有不慎,還會引火燒身。”

媳婦兒說奪舍,南詔女陰魂也說奪舍,那基本可以確定了,不過南詔女陰魂沒有看出來是重魂,只是暗示我不要多管閒事。

奪舍一旦成功,我若是在滅魂,那就形同殺人。到時候先不說要承擔責任,天師府的人也要找上門。

但是是因為我們拿走了天師令,才會導致沈館長這樣,怎麼能不管。

沈館長退回去後,一直在對著我們咧嘴發出嘿嘿的笑聲,說不出的滲人。

南詔女陰魂見我不搭理她,又說:“你的燈,最多能拖延兩天,到時候她一樣會奪舍成功。”說完,她化作一道青煙就沒入玉燈。

有媳婦兒在,她管不管都不影響。我也沒去強迫她。

滅魂燈點燃後,我本來想跟沈館長現在體內的魂魄聊聊,看能不能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接下來不管我問什麼,他都只是嘿嘿冷笑,不透露任何的資訊,不過剛才他說的那句話,我估計是跟媳婦兒想的一樣了。

現在的滅魂燈我也不知道能點多久,不過到博物館來回也就是半個小時,足夠了。

可是等我出來,看見博物館裡的小眼鏡也在場,都不等我問,他就緊張的說:“丁大師,那面南詔銅鏡,就在五天前,沈館他自己上報,已經被列為國寶,帶到都城去展覽了,這一來一回,恐怕要兩天的時間,而且想中途拿回來,手續也會多的很。”

“我……”我忍住一句髒話,這種事恐怕不是湊巧,而是那時候沈館長就被控制了。

但不管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事情都變得複雜了。

我把媳婦兒拉到一旁,小聲問她是不是沒有古鏡就不行,媳婦兒點點頭說:“古鏡還要有千年歷史以上的,否則重魂這種事,兩個魂魄天生就在一起,即便是閻王爺來了也分不清主次。”

聽到這話,我額頭就冒出了冷汗,千年的東西,那都是文物了,而且又是鏡子這種東西,一時半會上那裡去找?

我急忙問小眼鏡,博物館裡還有沒有其它的古鏡,只要有千年歷史就行。

小眼鏡一聽,頓時犯難了,說:“古鏡是有不少,但千年歷史的沒有了。不過我現在就讓同事聯絡其他博物館,順帶給認識的私人收藏家打電話,問問他們手裡有沒有,同時我們也會派人上都城,儘快把銅鏡給取回來。”

不愧是博士生,思維極為敏捷,即便對事情一無所知,現在也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我也找不到補充的,就讓他按著剛才說的去做,就是速度要快。

博物館裡全是沈館長的弟子,著急程度不亞於家屬,時間上不用擔心他們拖拉。

小眼鏡一走,鄭鈞和沈雨他們就要過來問情況,我趕緊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問,然後跟胖子商量,是不是在房間裡做一些佈局,否則我的玉燈一滅,沈館長的魂魄就得散,一切都來不及了。

胖子一聽,無奈的說:“這種到了後期的奪舍,已經分不出主次了,除了你的滅魂燈,可以說任何術法和佈局都對他無用。”

難怪,南詔女陰魂一看就跑,她是幫不上忙,不想留下來被我刁難。

但媳婦兒說沈館長不會死,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我又把她拉到一邊,小聲的問了下。結果媳婦兒說:“現在的情況我也保證不了了,意外的問題的太多了。”

媳婦兒這話,是徹底的把希望打破了,我又問媳婦兒,現在把天師令給沈館長帶回去,還能不能有作用。

媳婦兒搖頭。

死路一條?

要是沈館長出事,我一輩子都會於心不安。

沈雨他們一看我表情,全都緊張的看著我。我來回踱步走了幾圈,回頭拉開門又進了病房。

如果沒外部的辦法,那就只能從那女魂魄身上下手。

但門才推開,就看見沈館長背對著門口,原本的短髮,現在已經齊腰。

嘶!

我倒抽了口冷氣,難道說奪舍還能把一個男人變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