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們是想偷偷把事做了?”

“可以這樣說!”南詔女陰魂接著說:“大人物都是很忙的,不是太大的動靜,都不會傳到他們耳朵裡。”

我聽著有道理,要是把齊老道引出來,事自然也是辦不成了。

只是聽到這些,我心裡跟加沒底,三天後的朔月,恐怕要有一場惡戰。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能搗多大的亂,就搗多大的亂。

李林愁眉苦臉的說:“可我們現在也沒辦法不聲不響的把鎮妖鈴拿到手!”

南詔女陰魂說:“謝如花的實力不強,我可以幫你們,不過你們也要幫我一個忙,帶我到陰泉噴發的地方看看!”

陰井我都沒辦法靠近,想偷偷去,又怕被抓住。當然我最怕的還是引發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所以一直想要得到張四的同意。

不過清水村的陰泉不止一個,朔月過後,我帶她到清水池附近溜達一圈就可以,反正也算陰泉。

要是有機會靠近陰井,只要不是朔月,我巴不得她出來幫忙。

我故意猶豫了下,讓事情看起來很難,片刻才咬著牙道:“行,不過我們先說好,你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鎮妖鈴,約定才生效。”

南詔女陰魂嗯了聲,同時又說:“裝鎮妖鈴的盒子有些特殊,我拖住謝如花,能不能拿到就是你們的事了。”

李林一聽,拍著胸脯說:“只要是木頭做的,在我這裡都沒問題。”

我對李林這話還是有底氣的,雖然說在木工上公輸冊不如魯班書,但要知道,魯班也是公輸家的人,魯班也姓公輸,叫公輸盤。

比起來,那都是四斤八兩。

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二毛突然從席子上爬起來,李林反應很快,一把捏著它狗嘴,噓噓兩聲,用動作示意它不要出聲。

早知道要悄悄的幹活,就不帶二毛來了。畢竟智商不如人,你永遠不知道它下一秒要做什麼。

李林跟我比劃了幾下,它才像是弄明白了一點。我拍拍它的屁股,示意它躺著。

二毛躺下來,依舊十分警惕,見它不會發出聲音,我和李林才摸到洞口,朝著下面的小路看了眼,見溝渠上有一個電筒火。

溝渠都是從最險要的地方開鑿的,半數的路,下面就是數百米高的深淵,不是灌溉的季節,很少有人會走大溝。

現在有人,很可能就是謝如花。

我們還沒看清,南詔女陰魂就飄了下去,落到十米開外,身形一下就消失不見。

李林想開陰眼看,但被我攔住了,這裡靠近亂葬崗,開陰眼就是自己找罪受。

電筒火從下面過的時候,我才看清的確是謝如花,她一手打著電筒,一手抱著一個黑乎乎的盒子,弓腰駝背,步子卻很急。

我看著她走到女陰魂消失的地方,突然就停了下來,隨即就在原地轉圈。

“鬼遮眼了!”李林嘿嘿一笑。

我點點頭,如果開了陰眼,我們能看到整個過程,不過現在是來要做事,不是來好奇。

謝如花是奇門的人,對幻術極為了解,現在也算是陰溝裡翻船。不過陰氣遮眼和幻術相比,還是陰氣要厲害一些。

但就算鬼遮眼,謝如花還是緊緊抱著那盒子。

她不鬆手,我和李林也沒有機會。但繞了十來秒,謝如花突然把手裡的盒子放在地上,轉身抱了一大塊石頭。

幾乎是同時,我腦海裡傳來南詔女陰魂的聲音說:“你們快一點,不要耽擱太久,弄好之後趕緊追上我!”

她聲音才落,謝如花就開始往前面走。

我明白她的意思,要是原地轉圈,謝如花一醒來就會察覺。我和李林快速跳了下去。

那盒子有十寸見方,上面沒有一條直的縫隙,都是一個個的小方塊,無從開啟。

但李林一上手,輕輕的一壓,上面就有小方塊跳了出來。他還嘚瑟的說:“這是魯班六十四道鎖,是魯班鎖裡面最難的,不過碰倒小爺我,那就是木匠遇到祖師爺,怎麼搞都是瞎比劃。”

李林兩句話的時間,從木盒上就抽了三四根木條出來。

見他是有真本事,我這才沒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