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李林就跟鄭鈞告別,然後去了一下博物館。因為學功夫,沈館長期間來找了幾次我們都忙不贏理會,現在抽空過去看一下。

不巧的是博物館正在舉行活動,參觀的人排起了長隊,我們也沒去打擾,只是退房的時候交代了下前臺,然後直接打車去了酒廠。

我和李林都以為路很近,結果一走才知道要從城中心到城邊,路上還遇到堵車,下午四點出發,六點才到酒廠。

當時趙國剛給了我們一把鑰匙,方便我們回來來看,他也安排了四個保鏢看守。

保鏢認出我們,十分的熱情客氣,問我要不要給趙國剛打電話。我說只是過來看一看,沒必要麻煩。

我問了下最近的情況,保鏢說最近這些天總有陌生人出現,其他到沒什麼。我一聽就知道這裡的事藏不住了,玄門太大,小魚小蝦試探完,大魚就要開始下口了。

如果胖子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和李林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保鏢陪著我們進去看了一圈,圍牆鐵欄都是完好的,牆上的符和雞血狗血也還在,裡面也感覺不到異常。

巡視一圈,我給保鏢留了陳雪的電話,叮囑他們有事就第一時間給陳雪打電話,然後在通知我們。

陳雪就在省城,過來方便。我和李林一回去,來回就得半天,真有事的時候,到這裡黃花菜都涼了。

簡單聊了幾句,我們就從酒廠離開,只是剛走出不遠,就在巷子裡遇到了四個人。

李林跟我看到左邊的第二個人,急忙就把傢伙掏了出來,我想都沒想直接點了滅魂燈。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陰村裡一直對我們出手,自稱奇門的謝如花。

謝如花左邊的人個頭有些矮,頭上蓋著一塊黑布,不過給我的感覺還是很怪異,那個人像是沒有頭,黑布就直接蓋在肩膀上一樣。

右邊是一對雙胞胎,四十來歲,都是謝頂,長得很猥瑣。兩人肩膀上都各趴著一條十來厘米的斷尾四腳蛇。

兩條四腳蛇顏色都很豔麗,一條通體覆蓋著燦金色的細鱗,一條是通體藍色鱗片。

看見我們,兩條四腳蛇就鼓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我能感覺到它們的氣息,一冰一熱,非常的詭異。

見四人攔路,我握著玉燈的手心全是冷汗,做好彈出燈火的準備,但就在這時,腦海裡響起南詔女陰魂的聲音說:“公子不要亂來,那是螭吻,可吞萬物之火,正好剋制滅魂燈。”

螭吻?

我有些懵,正準備問。媳婦兒卻冷冰冰的問四人道:“我的東西,你們想搶?”

媳婦兒一說這話,我就做好戰鬥的準備了,能在這裡遇上,不是衝著我們來,那就是衝著五口避天棺來的。

但媳婦兒話音才落,謝如花和雙胞胎兄弟臉上就賠笑道:“誤會,誤會,我們只是路過!姑娘的東西,給我們十個膽我們也不敢搶!”

我愣了一下,感覺這轉變也太快了,而且還聽不出虛情假意,他們是真的不敢!

只是不敢又跑來這裡幹什麼?

難不成是估算錯誤,本來是要來堵我和李林,結果碰上媳婦兒?

這個可能還是蠻大的,畢竟媳婦兒很彪悍,她的行蹤和氣息,肯定不是道術能算出來的。

禿頂雙胞胎緊接著異口同聲的拱手說:“茅山弟子見過姑娘!”

茅山!

我心裡一顫,更加的肯定了他們是來找我和李林的。

陰村裡我們殺了茅山三傑,胖子就告誡過我們要小心,只是沒想到齊老道的話那麼快就不管用了,茅山的人都找來了。

媳婦兒根本沒搭理兩人,冷冷的道:“滾!”

四人聞言,臉上不敢表露出不悅,眼神卻極為陰翳的盯著我和李林,行了一禮,灰溜溜的逃了。

他們一走,我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急忙詢問南詔女陰魂,剛才那黑布蓋著的是不是人。

南詔女陰魂遲疑了下說:“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陽氣,應該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那就是殭屍,無頭殭屍?

謝廣才的人頭給我留了很重的陰影,一想到無頭,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的就是他的樣子。

而且那天晚上我被二叔揹回家,後面發生的事我們都不知道,不清楚死掉的人是被扔進陰河還是被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