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感覺眼睛裡像是扎進了無數根針芒,眼淚水嘩嘩的,可即便我不看,身上也是一陣刺痛。

媳婦兒說:“這是一把兇兵,曾經斬過龍,戾氣太重。一般人用不了!”

說著,媳婦兒突然伸手順著刀刃一抹,一道嫣紅順著刀刃劃過。我都沒注意到兇刃的變化,見她的手被割傷,急忙心疼的說:“老婆,我不要了!”

她的手才劃過刀刃,我就急忙拉過來,噘著嘴準備給她吹一吹!

但拉過她白生生的手,卻沒看到血跡,更不見傷口。

我心裡一驚,那短刀散發出來的光都如此犀利,割在人身上,恐怕指頭都要被切下來,她手上怎麼會沒有傷口?

短暫的愣了下,我心跳一下就加快了,短刀上的血水還清晰可見,證明剛才那一下,她的手是被割破了。

現在不見傷口,只能說明傷口在她的手離開刀刃的一瞬間就癒合了。

放在別人身上,恐怕得把我嚇一跳,以為見鬼了,但發生在媳婦兒身上,我只是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

只是她這個樣子,也讓我更加的害怕她了。

當然這種害怕和不同別人,我最多就是以後聽話點,別人的話那就是忌憚了。

媳婦兒的血沾染在短刀上,上面散發出來的銳氣就減弱了,而且血水很快就滲入到刀刃裡,刀刃的光澤也開始減弱,暗了下來,被壓制了。

見短刀被壓制,媳婦兒才滿意的插回刀鞘,遞給我說:“以後使用的時候,記住不要跟李林的鑿子碰撞,不然會玉石俱焚!”

我本以為短刀要比李林的鑿子高階不少,心裡正偷著樂,準備明天好好炫耀一下,結果聽到這話,頓時興趣索然。

沒想到那李林那黑黢黢的醜東西,盡然能傷到這把短刀,讓我多少有些不服氣。

見識過它的鋒利,我拿起來也比較小心,拿遠了一些才試著拔出來,結果紋絲不動。

試了幾次,我也不顧上危險,抱在胸口臉掙得通紅,結果還是拔不出來。

媳婦兒把短刀給我後就側過身睡覺了,聽到我在後面哼唧哼唧的,又側過身來。

一把刀都拔不出來,這種事說出去很丟人。要是平時,我都不好意思跟媳婦兒說。

但現在我很喜歡這把刀,有了它,能給我很大的幫助,見媳婦兒回頭,我有些委屈的遞給她說:“老婆,我拔不出來!”

媳婦兒眉頭微皺,讓我試試用上體內的氣息。

我試了下,刀鞘動了,出來了幾毫米,但刀鞘就像是一塊強磁鐵,我一洩氣,刀刃就縮了回去。

媳婦兒見狀說道:“你力氣太小,回家讓咱爹給你從做個刀鞘。”

我有些失望,但也只能這樣了,誰讓自己弱!

整晚我都沒抱媳婦兒,倒不是怕她,而是心思都放在短刀上了。

第二天一覺睡到太陽老高,我才揉著眼睛起來,發現媳婦兒已經把我們的髒衣服洗了晾在窗臺上了。

我把掉在腳頭起的短刀摸在手裡,這才準備起來洗漱,但卻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以為是李林,沒看就把門開了,結果來的是沈館長,見到媳婦兒,他有些不自在,把我拉到外面小聲說:“我託人查了下野使,西夏運來的古棺不是十口,是十一口!”

我以為古棺的線索跟著歷史一起成了迷案,沒想到現在又有了新的發現,頓時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