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跟沈館長協商好,第一時間就去看假騰蛇的內丹,結果發現不見了。

那東西至少值百來萬,遇到有需要的人,價格可能還會翻一翻。

關於動物吸收日月精華後體內結丹,本草綱目上有明確的記載,跟狗寶、龍涎香、太歲合稱四大奇物。

世間有靈之物,落在不需要的人手裡,它就只是瑰寶。落在不識貨的人手裡,那就是擺設,但在病人眼裡,那就是一條命。

生命無價,不分貴賤。

這話聽著很順耳,也很好聽,現實中卻不是這樣。

我見過村裡有人因為窮,拿不出幾千幾萬而丟了命。而富人得了絕症,幾千萬,幾個億的投入進去,卻能多活很多年。

所以說,那些好聽的話,不過是有錢人為了安撫窮人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

龍哥很快把懷疑的物件鎖定在我和李林身上,我把李林拉起來說:“錢的事回去在說,相信我爹有他的打算!”

李林近乎虛脫的站起來,也沒有怪我娘和我爹的意思。趙靈兒早上給我的十萬塊我一直背在身上,我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連包包一起放進我孃的揹簍裡。

現在已經是中午,回去也趕不上大巴車。

我娘沒進過城,媳婦兒雖然對城裡的東西熟悉,但也是那種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想了想,我還是覺得先把我娘和媳婦兒安頓好在過來。

陳雪過來說:“靈兒她剛回去,我給她打個電話,讓阿姨她們先去家裡。這樣安全!”

陳雪這一提醒,我才意識到安全問題,先不說杜江是不是知道妖牌的事,櫻花國的陰陽師我就很不放心。趙靈兒家的小區比較高檔,居住的人多,比住在賓館裡要安全。

見我同意,陳雪給趙靈兒打了個電話。龍哥也比較給面子,沒有過來鬧。當然,是給面子還是害怕媳婦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趙靈兒估計就沒走遠,電話通了十來分鐘就到了,我擔心她們的安全,讓二毛跟著回去。

我媽她們才走,龍哥就湊過來問:“小子,內丹呢?你別給我耍滑頭,那東西人人有份。”

假騰蛇皮糙肉厚,內丹的位置又位於七寸下面,當時他沒破開,我現在扯謊說是二毛撕出來吃了的也不妥。於是尷尬的說:“那肉瘤我和李林取出來,正準備收起來,不曾想二毛一嘴就從我手裡給搶走了。龍哥,真是對不住了!”

我一臉誠懇。

龍哥瞪著我,也是無可奈何。二毛都走了,它總不能追上去,從它肚子裡在掏出來。

李林過來,把衣兜全翻過來說:“龍哥要是不信,你可以搜搜看!”

我也急忙把衣兜都掏過來。龍哥罵道:“滾犢子!”

李林和我苦著臉,把衣兜揣回去,我追著龍哥問道:“龍哥,那什麼功德點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用,你看能不能給我們兌成現金?”

龍哥很乾脆的點頭。

我心裡一喜,急忙問他五百功德點能兌多少錢。

陳雪說那玩意可以換到錢買不到的東西,可見還是有些硬的。我和李林現在已經破產,急需一筆錢來保障生活。

不過往後的錢,不能在交給我娘,更不能給我爹。

管他出於什麼目的,生活都保障不了,去在意那些就沒有意義了。

龍哥嘿嘿一笑道:“五百!”

李林生怕自己聽錯了,追著龍哥笑呵呵的說:“五百萬,是不是有點多?”

馬尾巴和短頭髮兩個天師府的女子在旁邊噗嗤笑道:“是五百塊,不是五百萬。土包子!”

李林還笑嘻嘻的,聽到後面三個字和五百塊,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龍哥走到水蛭的屍體處,提醒博物館製作標本的人說:“屍體做成標本後,千萬不能沾到水,裡面最好放上乾燥劑!”

靠近滇南的螞蟥,是苗疆蠱毒裡最簡單的一種蠱,把螞蟥的屍體曬乾後搗成粉末,遇到水,那些粉末又會變成一條條的螞蟥幼蟲,人吃下去後會寄生在食道、鼻腔裡。

現在農村飲水也重視了,我七八歲的時候,大人都不讓在龍潭裡喝水,就是怕吃了螞蟥。念小學的時候,我見過好幾個同學鼻子裡有螞蟥,一整天鼻子裡都在流淡淡的血水。

很嚇人。

眼前的水蛭被陰陽師飼養過,已經出現了變異,要是還有那個特性,乾燥後反而比現在還危險。

博物館的專家一聽,更加的小心了。

龍哥叮囑完,才回頭跟我們說:“再過兩個月就是玄門一年一度的盛會,到時候你們到龍虎山參加盛會,可以用功德點來兌換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