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冒了一長串的氣泡,很快就平靜下來,七八分鐘過後,水洞裡咕咚一聲,漂起來一個滑膩膩的東西。

鍾大牛用剷鬥撈了幾次,終於是把那東西勾住,要拉上來的時候,李林跑到最後一塊鏡子前面,我也取下腰間的玉燈,但在白天,又有太陽直射,玉燈照射的範圍很小,除了彈射火焰,幾乎沒什麼大用。

使用下來,弊端也漸漸顯現出來。

我還是惦記龍哥手裡的那把匕首,可惜太貴了,得想辦法弄個替代品,有時候,刀比玉燈還管用。

李林做好準備後,鍾大牛再次把剷鬥慢慢拉了起來。

那滑溜溜的東西被提出水面,下面還掛著一大團生髮。鍾大牛被嚇過一次,從挖機裡探頭喊道:“小心了,這東西后面掛著光頭女人!”

杜江摸出幾張符,手裡掐好訣。博物館裡的幾個年輕專家還想抨擊我們搞封建活動。

沈館長訓斥道:“我國地大物博,有幾千年的歷史,不要做了那井底之蛙,不懂就在一旁看著。”

老館長髮話,幾個年輕的專家不敢在說什麼,但還是一臉的不屑。

不過正如胖子說過的一句話,我們懂這行,一是混口飯吃,二是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並非是要證明給誰看。也不是猴子要刻意的耍給人看。

鍾大牛得訊號,繼續提剷鬥。

杜江說是水蛭,但那玩意完全看不出水蛭的樣子,像是一條黑色的大肥蛆,上面長了七八條滑膩膩的觸手,完全就是個怪物。

那東西后面,一直拽出很多的生髮。

提起來有五米左右,生髮突然繃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上爬,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我想喊二毛過來我身邊,結果一回頭,看見趙靈兒抓著二毛的鬃毛不放,她這是看到二毛的英勇,準備策反過去給她做保鏢了!

不過二毛也是個見色忘義的東西,剛才去找鍾大牛的時候,它就跟著跑了。

鍾大牛一看下面有東西爬上來,也不敢繼續往上提了。

幾乎是在挖機停下來的同時,一顆光禿禿的腦袋就冒了出來,一雙雪白的手緊隨其後,抓著鐵鏈爬上來。

李林大喊一聲,手裡的鏡子以一個特殊的角度把光反射下去,十二道光一匯聚,照在那光頭女紙人身上,溼漉漉的紙人頓時起火燃燒。

原本就是傀儡,被火一燒,瞬間就化為飛灰。

博物館裡的幾個年輕專家有些不可思的問:“那東西是溼的,怎麼會被鏡子的光給點燃?”

沒人回答他們,因為緊跟著又爬出一隻、兩隻、三隻!

要不是洞口太小,我感覺會有更多的傀儡爬出來。李林忙不過來,杜江手裡的符也打了出去,點燃其中一隻。

陽光底下,那東西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我彈出一朵火焰,把第三隻也給點了。

杜江說這些傀儡都是被生髮驅動,以生髮的規模來看,恐怕得有幾十個。

我的玉燈點亮不能超過兩個小時,我擔心後面還有更難對付的,不敢過分使用,滅了幾隻後就熄了玉燈。

杜江一看我滅了玉燈,以為是我不出力,回頭問道:“我這符兩千一張啊,誰買單?”

孫有才撂挑子,我們等於是沒了僱主,沈館長他們就是一群領工資吃飯的人,這兩千一張的符,他們還出不起。

趙靈兒這時說:“你放心的用,我來買單!”

杜江一聽,心裡算是平衡了一些,出手也不在猶猶豫豫。

足足滅了五十多隻,水裡才不見傀儡爬上來。李林和杜江鬆了口氣,趙靈兒充當起了指揮,讓鍾大牛繼續往上拉。

起先生髮太多,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提到八米左右的高度,才發現那水蛭下面連著一根鐵鏈。

工地上的挖機都是大型的,舉起來可以十來米高,發現鐵鏈,鍾大牛繼續往上拉。

結果拉到七八米高的時候,鐵鏈一下繃緊,強大的彈力把周圍的生髮全部彈開,鐵鏈震得嗡嗡作響。

但就在這是,坑洞的入口也隆了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下面,緊跟著一股水柱沖天而起,洞口下面像是有一個龐然大物蠕動著劃過。

挖機和那東西一扯,整個地面都在抖動。

我一臉的駭然,這看似簡單的骨坑,是一點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