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術!”陳雪在屋裡說。

李林一聽,從地上爬起來,怒道:“杜江和趙有才這兩個王八犢子,竟然敢施術害我們!陳老師,你現在開車送我們過去,我非得把杜江揍出屎來。”

翻我們包的人,跟控制傀儡上門的人未必是一夥。我回頭問陳雪道:“陳老師,剛才那黑影是不是生魂?”

陳雪折騰了一分多鐘才來幫忙,裡面的魂肯定被她收了。

至於她的身份,都是心知肚明,沒必要非得說穿。陳雪點點頭,我一聽是生魂,那應該就是挖機師傅掉了的魂。

紙人,可能是跟著生魂過來的。

陳雪讓我們進來在說,二毛已經脫力了,我和李林廢了老大的勁才把它搬到陽臺上,開啟窗子讓它透透氣。

趙靈兒臉色發白,坐在沙發上手腳都還抖著,嘴裡卻發狠的說:“孫有才要是敢做出這種事,我一定讓他日子不好過!”

我和李林到屋裡沖洗了一下,衝下來的水也是黑色,味道說不出的怪。

二毛緩過氣,我和李林也把它衝了一下,二毛身上沾的比較多,細看了下,發現了一些黑色的顆粒,我收集了一些,用衛生紙抱著,放在兜裡。

弄完已經是凌晨,受了驚嚇,我們都沒有睡意。陳雪拿著一個小水晶球遞給我說:“那個生魂就在裡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人的魂丟得太久,身上的陽氣就會越來越弱,超過七天找不回魂,那必死無疑。

我把水晶球遞給陳雪說:“陳老師,明天一早我們去一趟醫院,把那師傅弄醒,問問他到底看見了什麼!還有,陳老師,你知道精通傀儡術的有哪些門派嗎?”

胖子不在,這些事只能向她打聽。

陳雪說:“傀儡術我們國內還沒有,只有某櫻花國有!”

歪果仁都扯出來了,搞得我和李林都有些心虛了,難不成他們也想進陰村?

陳雪知道的有限,瞎猜也沒什麼用。

最後四人擠在沙發上,迷迷的睡到天亮,趕早就去了醫院,避開醫院的護士,同時也避開杜江。

畢竟他要是做了手腳,他在場我們也問不出什麼。

我們到縣醫院護士還沒查房,陳雪在門口輕輕的彈了彈水晶球,一道虛影就飄了進去,過了半分鐘,我們才推門進去。

縣醫院平時住院的人都不多,挖機師傅是外地人,白天有工友會來看一下,到晚上就他一個人,裡面也沒有多餘的人。

我們才進去,小夥子從床上就翻了下來,跪在床邊就磕頭感謝。

李林和我都愣了下,他知道是我們救了他?

陳雪解釋說:“生魂遊離,看見的東西會像做夢一樣記下來。不奇怪。”

時間還早,我們怕一開口就問前晚的事會嚇到他,跟他聊了點別的。

小夥子姓鍾,沒念過多少書,也沒有挖機的駕駛證,只是在工地上看別人開看會的,他跟工頭是老鄉,大前天死了一個師傅後,挖機師傅都不敢幹了,工頭就臨時讓他頂了上去。

當天晚上工地上除了他還有幾個扎鋼筋的工友,不過都是在旁邊幹活,挖機上就他一個人。

我聽他的講述,工頭根本沒有告訴他前一個挖機師傅是被嚇死的事,晚上他也正常的施工,可是挖著挖著就覺得不對,那黑乎乎的東西越挖越多,而且耳邊還聽到一些慘叫。

甚至還看見水裡不斷的有穿著老軍裝的人出來,看著是炎夏國的人,只是他們才出來,就被那些黑色的髮絲纏著拉了回去。

他開始還以為是眼花了,可是在一鏟子下去的時候,那些黑色的東西里就帶出來了一個光頭女人,而且順著剷鬥就要爬進駕駛室。

後面的事他就記不清了,接著就看到了我們,他害怕二毛,就跑到遠處躲著,他感覺我們是好人,就跟著我們回來了。

聽完我就斷定,傀儡就是追著鍾大牛的生魂找到我們的。

我們還在聊著,陳雪的電話就響了,她接起來聽了幾句就掛了,然後跟我們說:“是趙有才打來的,他們找了文化局,查到那塊地下很可能是一個以前的萬人坑。”

因為歷史原因,萬人坑全國各地都有,可也沒聽說過有傀儡師壓魂的。

為什麼唯獨這裡有?我和李林本來是不打算管的,但聽說了這事,覺得不能讓自己人被外人欺負,不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