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紙人,我和李林一聽都不吭氣了,不過胖子也太損了些,沒提前說明。

但要是提前說明,我們三個現在怕是都變成跳僵了。

李林想了想說:“胖哥,要不我們在去買幾張,到時候讓趙國剛加錢!”

胖子嗤鼻道:“你真以為人家趙國剛的錢是大風颳來的?自己掏錢去買,那就是出力不討好的活,一毛都撈不到。”

媳婦兒一聽,有些撒潑的說:“我不管,九口棺材必須開!”

胖子不說話了,沉默了一下說:“現在丁寧成了這樣,就算要開,那也是明天的事了。今晚我在想想辦法,不過這趟酬勞,我們怕是要分出去一半才行。”

一口棺材一百萬,分出去一半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多了。

李林和我對這個數字不是很清晰,覺得無所謂,只要能拿到媳婦兒想要的東西,有個萬把養她就行。

當然,要是把幾百萬堆在我和李林面前,我們恐怕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十口棺材相互有聯絡,而且胖子懷疑裡面不全是古僵,現在動了一口,晚上我們要親自守在這裡,以防發生不測。

趙國剛一聽,打了幾個電話,不一會就調來四輛房車,胖子和李林一輛,趙國剛孫有才各自一輛,我和媳婦兒住一輛,保鏢就沒那麼好的福氣了,只能在車上休息。

到這時,我才明白胖子為什麼要喊上我們一起給孫有才的女兒做法事了,我們現在這活,恐怕還是孫有才找的胖子,不然這種事根本輪不到我們。

而趙國剛這種人,只要我們把事給他辦好,他身邊有的是不缺錢的人,拉高我們層次的同時,路子也寬了。

放在農村裡,一場喪事主人家花個幾千塊已經是捨得出手的人了,可到了有錢人眼裡,幾萬塊就只是隨手的事,要是在出點么蛾子,解決一下,幾十萬那也是正常事。

媳婦兒跟我一樣,都沒怎麼出過村子,可她一點都不怯生,而且對外面的東西好像很熟悉一樣,上了房車,她就翻出飲料給我喝。

外面她對我也是冷冰冰的,但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她還是很關心我的,坐在我後面,讓我靠在她身上,叮囑我喝慢點。

聞著那醉人的香味,我突然覺得自己在村子裡對她做的事好羞恥,想想自己還生氣她,真是不應該!

想著閒著,心裡覺得過意不去,把飲料遞給她,討好的說:“老婆,你也喝點!”

媳婦兒輕輕一笑,伸手拿過瓶子,抿了一下就遞給我說:“你喝!”

她能吸雞血,同樣也能吸飲料,她不喝,是知道農村的條件差,我沒喝過,留著給我喝。

這讓我更覺得自己不好了。

媳婦兒過了會,又從一個小盒子裡拿了些餅乾出來給我吃。

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她坐在後面,輕輕拍著我的背讓我慢點吃。

“嗯!”我應著,但就像第一次吃糖一樣,我那停得下來。

吃著吃著,我突然就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爹媽一輩子在都在農村裡,沒見過汽車,沒住過那麼好的房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心裡就非常的難受!

當初陳雪讓我們好好唸書的時候,我們都不以為意,後面雖然想過要走出大山,可是那種感覺都沒有現在來得直觀。

媳婦兒見我哭,嚇壞了,急忙把我摟著問:“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突然覺得難過!”我吸了吸鼻子。她轉過來,伸手輕輕把我嘴邊的餅乾渣子給抹了。

吃飽後,我靠在媳婦兒身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外面的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睡夢裡,我夢到自己考上了大學,在外面有了工作,把父母都接了出來,還跟媳婦兒生了個小寶寶。

只是夢到這裡一下就被外面的拍門聲給驚醒了,我醒來的時候嘴角都還掛著笑,同時發現媳婦兒一直抱著我,讓我靠在她身上睡。

胖子在外面叫道:“快起來,棺材出問題了。”

我急忙穿上鞋子拉開門出去,到外面不用胖子說,我就看出來了,放置棺材的發酵廠裡,此時充斥著一股綠色的霧氣,像是熒光粉一樣發著光,視線都看不穿裡面。

胖子抹著額頭的冷汗,跟趙國剛抱怨道:“這趟活真是背時到姥姥家了,早知道就不插手了!”

我知道胖子很少有廢話,他這是想讓加錢了。

但我和李林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裡面出了什麼事,綠色的霧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