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只察覺到五成相似,但就是這五成相似,足以說明了很多東西。

回想起來,我體內第一次出現金色大門的時候,正好是我接觸到八道符的時候,剛才金門再次出現,恐怕也是因為“龍門”的出現。

守陰人,又被叫做守門人,守的就是龍門!

當年西夏運過來的,除了十口棺材,恐怕就是從黃河裡撈出的龍門,那東西,根本就沒有遺落東海。

如此一來也就能解釋玄世界為何會在陰村爭鬥,打得屍體都堆成了京觀!

因為龍門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也是世間唯一成仙的路,他們爭的是一個未來。

剛才黃河古門的人構築虛假的龍門,應該能感應到金門,而他們也只是想確定一下,確定之後,自然是扭頭就走。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具體是什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

想到這些,我整個人都有些慌,黃河古門知道這些,恐怕還掌握著更多的秘密。

我若是繼續深入,最後被他們牽制,問題會變得更嚴重。

見胖子他們在做吃的,我坐過去,小聲道:“胖哥,這裡天大地大,或許我們可以不用順著河把自己暴露在外面!”

胖子說:“你小子傻了?跟著張三丰,我們安全很多,要是單獨出去,雖然是天大地大,可你別忘了,這裡是黃河古門的地盤,他們在裡面不知道生活了多少時日,我們能躲到哪裡去。”

我說了一句,胖子就說了一堆,也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有些無語,要是李林的話,我都不用說那麼多,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讓張三丰在外面,替咱們吸引黃河古門的人的注意,我們自己去找黃河古門的駐地!”

我不得不提醒。

結果話音才落,張三丰就風一樣過來,一拉長袍,坐在我旁邊,伸手摟著我的肩膀道:“小老弟的想法不錯,不過這事不是說你們走了就走了,那些泥鰍要是發現你們不在,肯定會漫山遍野的找你們。”

我本來不想讓張三丰知道自己的計劃,結果他聽到,還湊了過來,我尷尬一笑道:“前輩,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那群老泥鰍不是用陶俑來欺騙我們?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三丰說著,眼睛都在發光的盯著我,看樣子,他會傀儡術,但不想白白幫我。

傀儡術不是什麼高深的術法,但要做到不是櫻花國陰陽師那種一看就是紙糊的,還是需要有一定的本事才行。

見他一直盯著我,我尷尬一笑道:“前輩,你之前都說了,我們要一同協作,現在既然有辦法,那就不要賣關子了,你在這裡是長輩,也是我們的依靠,我們一切都聽你安排。”

張三丰喜歡奉承,我索性順著他的毛,結果張三丰一聽,翻了個白眼道:“你說得輕巧,要做出能唱歌跳舞的人偶,需要下大工夫,用的土也不是普通的土,要陰土,那玩意,可是貴著呢。”

見到馬屁沒拍響,我只能試著問:“前輩,只要你能幫忙,需要什麼,我會盡可能的滿足!”

“很簡單,我幫你和小胖子製作兩個陶俑,出去後,你要給我弄一根你媳婦兒的頭髮!怎麼樣?”張三丰期待的看著我。

又是要媳婦兒的東西……

玄門裡,很多奇術都是用頭髮、血、生辰八字等等來施展,不過以媳婦兒的本事,沒人能用那些邪門異術禍害她。

何況這老瘋子,指不定出去的時候,他自己都忘了。想了想,我點頭答應道:“只要前輩幫忙,一根頭髮自然沒問題!”為了寬他的心,我接著說:“到時候別說一根,就是十根都行!”

“老弟,有你這句話,老道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那也得幫你啊!”張三丰高興得手舞足蹈,手腕輕輕一翻,手裡就多了個布袋。

胖子我們看得眼皮狂跳,這老瘋子連隨身空間都能開啟,本事比媳婦兒也弱不了多少,要是不瘋瘋癲癲,認真的對待,黃河古門的人還真惹上大麻煩了。

張三丰把布袋放在地上,就開始從裡面往外掏東西,裡面有一個木盒,開啟後是一盒子的陰土。

陰土這玩意聽起來稀奇,但真的用心去找,其實也不難。不過張三丰手裡這一盒陰土,跟尋常的墳頭土、陰地裡的土不同,裡面這一小盒陰土,是人死百年屍骨腐爛,天靈骨所化的那一小撮,他這一盒子,得挖不少老墳。

張三丰嘴裡嘀咕著,拿出全套的刻刀,他不怎麼上心,往外掏東西的時候掉出一個做好的人偶,見那人偶落到地上,張三丰急忙把手裡的東西都給扔了,小心的把人偶捧起來,心疼的用手摸了摸,嘴裡還道:“小心肝,可不要把你摔壞了。”

我好奇的看了眼,差點跳起來把他給掐死。

那人偶,竟然是媳婦兒的模樣,栩栩如生。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人生來就是給人看的,媳婦兒大街上走一圈,不知道多少男人在心裡汙染她。

我總不能讓別人想都不能想吧?遠的不說,我旁邊的死胖子就是個惡俗人。

“呼!”我吐了口氣,裝作沒看見。不過媳婦兒的頭髮,肯定是不會給他了,汗毛都別想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