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的時候,我媽媽把家裡剩的一點白藥都給我帶上了,清洗完傷口,敷上白藥,我讓李林先去休息。

沒有了二毛,門板又不知去向,胖子跟我只能留在下面守夜。

只剩我和胖子的時候,我想跟他探討一下玄門現在會是什麼個情況,好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一些什麼。

不過我才開口,胖子就把手指豎在嘴邊,指了指電視櫃。我看了眼沒有發現什麼。

見我看不到,他拉著我過去,把數碼盒子挪開,下面竟壓著一張符。

那符乍一看有點像是小孩子畫的簡筆畫,開頭的地方畫的是一張圓圓的臉,還有一隻耳朵。下面才有道符的樣子,末尾以一個“令”字結束。

李林我們三人都不會偷偷摸摸的把符放在家裡,何況這種符我們也不會畫。那隻能是齊天海在我們討論的時候偷偷壓上去的。

我不懂道符,不過胖子一提醒,加上符上有一隻小耳朵,一想就知道是齊天海留在這裡偷聽的。

胖子回頭就說;“你先休息,我守上半夜,下半夜我叫你!”

知道商量不成,我也不急了。加上困得夠嗆,本來想上樓跟媳婦兒一起睡,不過她吸收了妖鼎碎片,身體出現了變化,不想讓我看到。

我好奇,但也尊重她的隱私,不會去窺視,而且跟她一起睡,我還得去洗澡洗漱,折騰下來想睡覺都不可能了。

客廳裡的沙發還是完好的,單座的胖子搬到了門口,守夜的時候座。

我把長的沙發搬正,裹緊衣服在上面湊合。

凌晨五點多,胖子把我喊醒,他一直睡到早上九點。他還沒給趙國剛打電話,趙國剛就先打了過來。

因為趙靈兒的事,他對我們還是比較信任,可是發現祖墳地裡一團糟的時候,語氣也帶著幾分憤怒,質問胖子是怎麼回事。

胖子頂著黑眼圈,到外面院子裡跟他交談。

足足談了十幾分鍾,胖子才撓著雞窩頭進來說:“趙老闆生氣了,不過知道他先祖是假的,人已經抓狂了,他現在就親自過來接我們,估計很快就到,我們也準備一下。”

“杜燈海死了,杜江又不知去向,現在我們也找不到杜家的人,要怎麼去找趙國剛先祖的屍體?”

我是想不到辦法,不過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要是以前,我們還真沒辦法,現在嘛,不是什麼難事。”胖子說著用眼睛瞟了眼樓上,意思是有齊天海在。

偷偷摸摸的說話,我彆扭得很,索性拉著胖子到外面,暢快的問他說:“齊天海來只是為了妞妞和我媳婦兒,現在事已經解決了,他未必會留下來!”

“要是玄門不出事,他肯定會走,但現在情況有變。齊老道的黃河門名義上不屬於玄門,不過當年建立玄門,齊老道可是出了不少力,算得上玄門的元老。不會眼睜睜看著玄門分崩離析,眼下他會一直跟著我們。昨晚要是你堅持要去金山寺,我估計他當場就會阻攔。”

玄門的事,我知道的不多。而且媳婦兒和二叔也不讓我捲入,他們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聽他們的話。

何況二叔一直在參與,真的到了可以知道的時候,二叔一說就行。

跟胖子簡單的說了兩句,讓齊天海出手的事,還得他出馬才行。

到樓上,我指了指齊天海住的房間,胖子就去敲門。我回了媳婦兒的房間。

我進去的時候,媳婦兒正在衛生間裡照鏡子,聽見開門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把面紗戴上。

我見她整個臉都被面紗遮著,故意問道:“老婆,你把眼睛都遮了,能看得見路嗎?要不我幫你取下來好了。”

我說著故意伸手去扯她的面紗,嚇得媳婦兒趕緊往後退,緊張的說:“寧寧,我怕嚇到你!”

我現在順著在說幾句話,就可以把她的擔憂給化解了。不過她現在還沒做好準備,即便化解了,心裡也會留下陰影。

伸出的手縮回來,我不以為意的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老婆,我不會嫌棄!”

媳婦兒聽了沒有說話,我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

我把外衣脫在外面,簡單的衝了個澡,洗漱了下。裡面的衣服還能在穿,而且我也沒有換洗的衣服了,只能將就,洗完澡我才說了下要去趙國剛家祖墳的事,問她跟不跟我們一起去。

媳婦兒搖了搖頭,找藉口的說:“家裡的門壞了,我就留下來看門,你們去就行。不過要小心,杜家很早就設局,他們能在酒廠設局,也會想到你們會去找屍體,有可能留了一手。”

媳婦兒不提醒,我都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嗯了聲,準備出門去叫李林,媳婦兒又拉住我,小聲說:“給我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