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山腳,師父就停了下來。

因為盧秘書打聽這事,胖子招呼陳川他們帶東西的時候也換了個說法,讓他們把測量工具都給帶好。

上了山間小道,胖子才說:“這趙國剛,做事是越來越馬虎了,什麼樣的人都往我們這裡派。”

胖子那樣子,彷彿他是多大的領導一樣,就差指手畫腳了。

到了青龍山下,放眼一看,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當初的謠言騙了很多人過來挖坑,不少墳墓都遭到了破壞。

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血穴,但據說血穴已經徹底破了。不過那玩意,是通往某個地方的通道,不可能被完全的封閉。

我們到山頂看了眼,玄門和第一玄門還算不錯,收尾很好,地面恢復了以前的樣子,還在上面修了個新的亭子。

血穴沒事,剩下的就是處理風水的問題了。不過我看過昨天的分賬,覺得有些不合理,今天要解決一下。

我和李林坐在亭子裡,觀看著風景,胖子好一會見我們不動,才問:“看出點啥了?”

“景色很好,空氣很新鮮!”我說。

胖子一拍大腿道:“我是說風水!”

“這不是你的強項?”我翻了個白眼,李林和我對風水一竅不通,的確不敢亂說。

胖子無語道:“胖哥我也是略懂。”

“那你說你跟著我們幹啥?說打架,你不如陳川,鄭鈞,我和李林,現在連個風水你都搞不定,還整天跟我分賬,你臉皮真厚!”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分賬的事,是該說說了。

不說多少,但至少得公平,不能虧待了誰。

雖說談錢傷感情,可不談錢,除非全是神仙。

而且和胖子說這些,也不會真傷了感情。

胖子一聽,擼起袖子,捲起褲腿,一腳踩在石桌上道:“丁寧,胖哥我今天算是看清你醜陋的嘴臉了,我告訴你,你這叫過河拆橋。”

“胖哥我給你說叨說叨,當初要不是我,你們兩還在村頭的溝裡玩泥巴,你信不?”

“我信!”我不否認。

胖子擼了擼胳膊,有些氣不過的說:“所以說,你們現在想剝削胖爺我的股份,你說你們算人不?”

都是掉錢眼裡的人,一提錢就急。

但我和李林也急,苦哈哈突然吃上了豬肉,然後在讓我去吃青菜,那日子,我肯定不幹。

我拿出昨晚算出來的小紙片,嚴肅的道:“咱們既然是一個團伙,那親兄弟明算賬,得有個說法,昨晚我大致想了一下,我說,你們聽聽。”

“酬勞的問題,我百分之三十,不變,這其中,自然也有我媳婦兒的一份,畢竟解決不了的,還得她出手。變了的是李林和胖子的,李林百分之二十,胖子百分之二十,都是降了百分之十,這就去了百分之七十,還剩百分之三十,鄭鈞,陳川,各拿百分之十。九成就沒了。”

胖子一聽他跟李林的一樣多,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剩下百分之十,二毛拿百分之二,畢竟狗子也是出力的,飯錢不能我一個人挨。百分之三給小眼鏡,那小子為我們跑斷了腿,總不能讓他餓著。剩下百分之五,留作車旅費,還有像遇到胡教授這種事,補貼就從裡面扣除。積累下來的,一直存著,將來可以作為撫卹金來用。”

我把自己整理出來的大致說了下,也知道,攤開了說,每個人心裡肯定都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我接著說:“兄弟歸兄弟,赴湯蹈火的事,我們永遠都會在所不辭,但在我們身後有家人,有吃飯的嘴,錢是我們永遠繞不開的話題,所以做個清楚的賬目,我覺得比較好。”

胖子這會也冷靜下來,問我道:“撫卹金是啥意思?”

我也不想提這個,但不得不提,正如我之前說的,我們不是獨人,身後都有吃飯的嘴,而苗寨的經歷,也很直白,不用我多說。

好比陳川,如果哪天他出了意外,他母親,妻子,還有將來的孩子怎麼辦?鄭鈞也是,他的家庭環境雖然好,可在城市裡生活,又怎麼會沒有壓力。

只是對於死亡,我們都是很不想提及,我也沒說太詳細。只是簡單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