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很認真,很認真的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同時訓斥胖子道:“成年人的世界是你這種單身狗永遠不會懂的,像我這麼顧家的男人,是不會跟你一樣,到處沾花惹草的。”

“呦呦呦!這才幾天不見,說話都披著人皮了?”胖子挖了我一眼,沒趣的湊過去和鄭鈞聊天。

看他們表情,就知道這幾天,兩人是臭到一塊了。

吃飽飯,我就準備回房間休息,倪綵衣碗裡的土豆都還沒吃完,見我起身,跟著就站了起來,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我冷著臉,人多也不好說什麼,到樓口就怒道:“你還要不要點臉,人家夫妻睡覺,你也站在門口?”

“怎麼了?”倪綵衣故作驚訝的道:“你媳婦不是說了,我要服侍你們?萬一你們開心完了,需要紙啊什麼的,我正好幫忙遞進來,要是有些動作你個頭小夠不到,叫我一聲,我也可以來給你墊腳。”

“噗!”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無語的道:“你的臉皮真是厚得嚇人!”

“呵呵,受不了,那好辦啊,讓你媳婦兒趕我走就行!”倪綵衣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厚臉皮,你想得美,想聽想看你就跟著!”

我瞪了她一眼,轉身就準備上樓。但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三舅渾身是血的衝進來,手裡還拖著秦泰。

我一看,又急忙折了回去。

秦泰臉色發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到處都是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而且他身上流出來的血是黑的,粘稠腥臭。

三舅往前走了兩步,嘴裡喊了聲:“救人!”然後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三舅身上也同樣佈滿傷口,唯獨不同的是他身上流出來的血比較正常。

我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被蠱攻擊了,四舅身上有免疫力,沒有中毒,秦泰就沒有那麼幸運,中毒了。

大舅一看秦泰的傷,回頭就點了兩人道:“你們把老四扶到屋內,用酒把傷口擦一遍。”

大舅說完,走到飯桌上端起他的酒碗,回到秦泰面前,用手抓了酒水,在手心用力一搓,手心立刻躥氣藍幽幽的火焰,點了碗裡的酒,順著秦泰的胸口就往下淋。

我急忙喊李林他們都別吃了,趕緊準備好傢伙。

苗寨周圍的毒蟲不少,但它們咬秦泰情有可原,三舅根本不可能被咬,除非是有外面養蠱的人進來。

而整個大夏,養蠱的人除了紅巫就只有黑巫。

大舅把酒火點滿秦泰的身子,回頭見我們枕戈待旦,急忙道:“不是黑巫,他們這是進了野蠱之地,被裡面的毒蟲攻擊了。”

我一聽鬆了口氣,只是三舅和秦泰,怎麼就跑到野蠱之地了?

苗寨坐落的地方,只要寨子裡有人養蠱,那附近肯定有一個山頭上蛇蟲鼠蟻較多,而且毒性大,攻擊力強。

那種地方就叫野蠱之地。苗人養蠱,那也不是什麼都養,他們會挑選最厲害的,而那些被淘汰掉的,就會放歸自然。

淘汰的蠱雖然品質不行,但被飼養過,天性已經改變了,回到大自然中,也不會在去遵循生存法則,就算是吃花花草草的毒蟲,也會吞噬同伴。

而它們繁衍出來的後代,同樣繼承了這種攻擊性,藉助強大的繁衍能力,還有自然法則的優勝劣汰,這些當初被淘汰的蠱蟲後裔就會越來越強,數量也越來越多。

時間久了,它們就會成群,形成一個禁地,連苗人自己也不敢輕易入內。

所以每個苗寨裡都會有一個蠱女,她們的任務除了保護村民的安全,同時還肩負著壓制野蠱的任務。只是這種壓制,也只限於把野蠱圈在一個地域,時間久了,這些野蠱習慣了就不會在出來。

主寨附近的野蠱之地,自然是比起其它地方的,也要兇險得多。三舅和秦泰跑進去還能活著回來,也算是運氣好了。

酒火燒了一分多鐘才慢慢熄滅,但秦泰的膚色依舊烏黑,沒有太大變化。大舅說:“這小子沒救了,一個外人,也不值得我們耗費精神去救。”

大舅的意思是人還能救,只是有些麻煩,不值得去做。

秦泰這人張揚,但做事有分寸,比較耿直。

他在大戰的時候叫出二叔,實則也是不想跟玄世界同流合汙,以多欺少。

我心裡有點可惜,但也沒說什麼。

寨子裡的漢子一聽,拿了床草蓆過來,準備把秦泰裹出去扔了。但就在這時,三舅踉踉蹌蹌的從房間出來,扶著門框,氣喘吁吁的道:“大哥,我欠他一條命,你一定要把他救活!”

三舅雖然沒有中毒,但身上的傷口太多,失血嚴重,說完這話,又暈了過去。

大舅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道:“真是麻煩!”擺了擺手,讓人把席子拿走道:“拿滑竿來,先把他抬到山裡,我隨後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