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蹲下去,媳婦兒的手一下就縮了回來。

倪綵衣背在後面的手這時才伸出來,輕鬆的攤開,手心漂浮出一滴血。我能感覺到上面的血氣,就是我給她的那一滴。

不同的是現在血滴,被很多奇怪的符紋包裹。

媳婦兒停下出手,第一時間把我扶起來,此時疼痛已過,卻疼得我臉都白了。

“寧寧,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媳婦兒見我臉色發白,說不出話,緊張的摟著我。

倪綵衣這時才收了手裡的血珠,警告的對媳婦兒說:“你要是在亂來,下次就不是這樣了!不過你放心,這是我和丁寧的賭約,結束後,我會把精血還給你!”

我沒想到,倪綵衣當初要走的一滴血,現在可以用來牽制我。以剛才的那種痛感,恐怕她用哪滴血就可以直接殺了我。

媳婦兒臉上的冷厲蕩然無存,抱著我,妥協的道:“我不干涉你們,你也不要在傷害寧寧了!”

見媳婦兒像是變了個人,語氣中還透著擔憂和服軟,我有些想哭。

她是真的關心我,否則她早就看出我給了倪綵衣一滴血,自然知道倪綵衣要做什麼。

而她剛才的妥協,等於是預設了倪綵衣要做的事。

倪綵衣聞言沒有繼續為難,收了我的血液就坐到一旁。

媳婦兒也不在找她麻煩,把我抱在懷裡,讓我休息。

停止的血液,現在也慢慢的恢復。

過了幾分鐘,倪綵衣才關心的問:“丁寧沒事吧?”

我趴在媳婦兒膝蓋上,聞言聲音很冷的道:“我沒事!”

不管她的關心是真是假,剛才的劇痛,讓我一下都明白了。

已經發生了的事,我不會後悔,但後面的事,我絕不會隨她的意。

倪綵衣如果願意,喜歡她的男人可以排成隊,幾火車都拉不完,但絕對沒有我。

何況媳婦兒和她碰在一起,對比下才發現,倪綵衣沒有媳婦兒好看。

倪綵衣完全無視媳婦兒的存在,難過的說:“剛才是姐姐不好,但都怪你老婆,她要不對我出手,姐姐也不會讓你疼。”

我趴在媳婦兒懷裡,手緊緊摟著媳婦兒的腰,不在理會倪綵衣。

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裡明白。

“真的!”倪綵衣見我不出聲,有些著急解釋。

但我實在太困了,而且剛才的那種疼,痛入骨髓,消耗了我很多精力,趴在媳婦兒懷裡,我又無比的安心,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胖子他們在吃東西,見我醒來,李林給我送了些過來。我這才從媳婦兒懷裡爬起來。

揉了揉眼睛,看見倪綵衣獨自坐在遠處的一個石頭上,面對著十萬大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吃過東西,眾人也休息得差不多,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