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擔心媳婦兒會鎖門,提著鞋子到門口,捏著嗓子正準備喊她。結果木門一下就開了,媳婦兒把門拉開一邊,小聲道:“別愣著了,趕緊進來吧!”

明明是有結婚證,合法的夫妻,現在卻搞得像偷情一樣。

我一進屋子就往媳婦兒被窩裡鑽,媳婦兒穿著薄紗睡衣,也悄悄的鑽進被窩,摟著我問:“媽媽沒發現吧!”

“她都睡覺了,不知道的!”

我回了句,腦袋就往他懷裡鑽,媳婦兒也抱著我,兩人很粘的分不開了。

媳婦兒親了我一下,眼睛水汪汪的,按著我的頭就往被窩裡塞,我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依著她,躲在被窩裡,吧唧她第二張嘴。

第二天,我都還沒睡飽,媳婦兒就把我喊醒,把我的鞋子遞給我,讓我趕緊回去。

我又做賊一樣,探了個腦袋出去看個下,見周圍沒人,這才鑽了出去,結果沒走兩步,我媽不知道往那裡鑽出來,攔在我面前,很生氣的訓斥我道:“你這孩子,不是讓你自己睡?”

聽見我媽的聲音,媳婦兒的門一下就關了。

我羞紅了臉,都沒搭理我媽,摸回自己的房間。早上的時候,我去看了下胖子他們。陳川和鄭鈞身上的傷沒有惡化。

二毛出去了一晚,吃了個肚皮滾圓的回來,精神百倍。

中午吃過早飯,我們約著去了一趟山裡,按照記憶,朝著碧血金蜈的地方走,不過還沒感覺到溢散的毒氣,我們就被看守的苗人給勸說了回來。

短暫的平靜過後,苗寨裡的氣氛也緊張起來。

到了第五天,寨子外面的山裡不停的傳來鳥叫的聲音。我聽過幾次苗人的溝通方式,能分辨得出來是草哨的聲音,還是野鳥的聲音。

寨子裡的人聽到山裡傳來的訊息,幾分鐘後所有人就全副武裝,關閉了寨門,四個舅舅也帶著人過去。

我也想去湊個熱鬧,我媽怕我惹事,讓媳婦兒好好看著我。

其實現在就算我把巫王的身份亮出來,我也做不了什麼。

因為有時候,聰明沒有閱歷有用。

而閱歷,不是聰明就能彌補。

我們到寨子的吊樓上,不多時山裡就下來了一大群人,氣勢洶洶。苗寨的漢子把火藥槍準備好,甚至有一部分是小米加步槍,那玩意在那段歷史裡雖然不如敵人,但也發光發熱,到了現在,面對沒有火器的玄世界的人,作用還是不可小視。

何況密集的集合和射擊下,瞎貓也能碰上死耗子。

我大舅帶著人出去交涉,半個多小時後,大舅帶著苗青和藥師他們回了苗寨,而玄世界的人就原地搭建營地,看樣子是要在寨子外面長久停留。

人太多,我也不知道天師府的人有沒有來,不過細看了下,青城山的華雲飛沒來,我估計是血穴的事還沒有搞定。

苗青他們回來後,下午的時候又有一次交涉,這一次,大舅主動提出來,讓媳婦兒跟著去。

玄世界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門派家族眾多,苗寨倍感壓力,是希望媳婦兒能撐一下腰。

只是五寸山媳婦兒搬出來過好多次,每次的作用都不是很大。

但現在舅舅求助,媳婦兒也沒有拒絕,跟著去了,我本來也想跟在媳婦兒,但二舅說我一個小孩子家跟過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我留在苗寨。

我心有不甘,但也不好懟二舅。

這一次談判持續了很長時間,就在下午的時候,山裡又來了五六百人,匯合在一起,外面差不多有兩千人。

而且這一談就是三天,期間依舊不斷有玄世界的人趕來,人數,隱隱有超過七十二寨的勢頭。

談了三天,終於有了點眉目,聽媳婦兒說,現在基本已經達成一致,要透過切磋的方式來分出勝負,勝利的一方,全權處置碧血金蜈,不管是認主還是毀滅,失敗的一方都不能插手。

看似公平的方法,但細想起來,以整個玄世界來對抗紅巫,就談不上公平了。而且媳婦兒還說,玄世界還不允許黑巫插手,幾天來,就是這一點上沒有達成共識,但玄世界的態度很堅決,如果黑巫和紅巫聯手,他們就選擇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