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現在還在前沿,離各門各派的人太近了,胖子我們任何一人過去都太顯眼,會被盯上,我看了眼二毛和藏著不敢露頭的槐樹老精,招了招手,吩咐二毛馱著槐樹老精過去,跟苗青打個招呼。

有那麼多的玄世界高手在場,槐樹老精有些慫了,胖子威脅了兩句,它才肯過去。

二毛過去沒一會,苗青身邊的一個苗人就找機會過來,我們一集合,從苗寨裡繞了出去,悄然離開,不過離開的人就胖子、李林陳川我們,藥師的人一個都沒帶。

一是被狗腿子的事給搞怕了,二是他身受重傷,跟著我們一起趕路不利於恢復。

只是我們甩掉了一個累贅,卻帶上了另一個累贅。

出了苗寨,進了大山,才走了幾公里,倪綵衣突然悶哼一聲,癱坐在路邊,吐出一大口血水。

不過倪綵衣我不可能把她留下,畢竟不知道後面來的那些人裡有沒有青城山的,要是沒有,沒人照顧她。

見倪綵衣傷勢發作,我們不得不停下來。

鄭鈞和陳川也趁機包紮身上的傷口。

倪綵衣好一會才吐出一口氣,臉色越發的蒼白,她是為了救我才受傷,我心裡有愧,關心的問:“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氣息紊亂,有些不受控制了,需要定下心來平復,恐怕不能在接著走了!”倪綵衣眼眸暗淡,覺得拖累了我們,有些自責。

胖子不長眼水,插著腰,抹著腦門上的汗珠,看著遠處的大山道:“我們離開還沒多遠,不能停下來,不然他們發現我們走了,會派人跟上來。”

現在這情況,跟上來也沒什麼。在壞的話,跟著他們一起過去也沒什麼。

我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綠豆眼一轉,提議道:“丁寧,要不你揹著綵衣師姐,這樣她不用走路分心,一樣可以調息!”

活到十五歲,我唯一碰過的女孩就媳婦兒,背過的人也只有她,背其它人,先不說不自在,想想我都害羞。

只是不等我拒絕,倪綵衣就道:“這辦法可以!”

我瞪了眼胖子,胖子朝我比了個下流的手勢,催促道:“那就趕緊了,要不耽擱下去,還不如回去跟他們一起走,免得遭罪。”

沒辦法,我只能蹲下來,把倪綵衣背上。她體重不重,四十來公斤,但對我的小身板來說,還是夠嗆,不得不運轉靈氣,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背起倪綵衣,我突然好奇的問:“胖哥,你們修煉出來的靈氣,是不是無時無刻都能給身體加持?”

“不是!”胖子沒來得及回答,我背上的倪綵衣搶著回答,解釋道:“靈氣對於人體來說,就好比外來的器物,它是能對我們起到增強,但也需要我們去使用。只有踏入天級,才能做到你說的那樣時刻加持!”

“如此說來,天級就是個分水嶺?”

“可以這樣說!”

我問出來,也只是求證一下。畢竟運轉靈氣的速度很快,趁著別人不注意偷襲的可能不大。

背李林胖子啥的,我手還好放點,揹著倪綵衣,我時刻都要注意自己的手,有靈氣支撐,我也覺得好累。

苗寨裡,老道的話讓我對境界有一些困惑,索性現在都問了出來。

倪綵衣說:“天級之上就沒有境界了,但到了那時,靈氣和身體融合,我們的身體就像是開啟了一道大門一樣,不同的靈氣,使用的時候產生的效果也會不一樣,比現在表現出來的還要明顯。”

“也就是說靈氣相剋,到了天級會變得更加明顯?”

“可以這樣理解。”

“我還是不明白,難道天級之上,除了相生相剋,就沒有強弱之分了?而且老禿驢和老道也說過,他們上面還有厲害的人。”

倪綵衣說:“沒有境界,不代表沒有強弱,靈氣融體,身體開啟新的世界,如何構築,怎麼構築都看個人能力,自然也就會有強弱之分,只是歷年來,能在這點上做出極致的人,只有黃河門的齊老道!”

又是齊老道,那個老傢伙,真有那麼神?

心裡想著,我突然反應過來,停下來,扭頭去看倪綵衣,問道:“你不是受了重傷,不能說話要調息?怎麼現在話那麼多?”

倪綵衣聞言,頭往我背上一靠,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