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是扣著黑符的,車門被踹開的同時,我扣著黑符就要打出去,結果不等我動,也不等那似乎是低階的強者上來,媳婦兒突然反手朝著車門一揮,砰的一聲巨響,門口的人影一下就倒飛了出去。

外面的喧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媳婦兒這時也從我身上下來,腳步踉蹌,搖頭晃腦,把一個醉鬼的形態演繹得淋漓盡致。

她從車上下去的時候,險些站不穩摔到,嚇得我急忙跟上去把她扶住。

“誰,你們誰!”媳婦兒搖來晃去,都指不準人,指著李林和苗人老爹她們,含糊不清的問:“是不是你們?”

胖子他們都不敢吱聲,崔清河他們也是有些懵,剛才要上車的老者,到現在都還站立不起來,被人攙扶著,任由他們在桀驁,見到強者被人打傷,一時間也不敢亂動。

我一腦門的汗,扶著媳婦兒的手和肩膀,把她轉過去,對著崔清河等人,然後提醒她們說:“老婆是他們!”

媳婦兒眯著眼睛,模糊的瞟了一眼,含糊不清的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剛攪我好事!”

剛開始一句,聽著還算正常,但後面一句聽著就不是那麼對味了。

我急忙拉了她一下,想提醒她。結果媳婦兒酒勁來了,推了我一下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寶貝兒,他們壞我好事,我這就把他們給打跑。”

“呼!”我吐了口氣,心想她都不要臉了,我這張小臉還要了做啥,索性不在去管媳婦兒。回頭對崔清河道:“你剛才的話我在車上都聽得明明白白,現在我要糾正一下,首先,你那兩條大蜥蜴,我沒碰過,髒水不要往我身上潑,這事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拿了你的大蜥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螭吻是被我吃了,但還真不是我碰的,崔崖不是想把鍋扣在我頭上?正好甩回去給他。

崔清河見我信誓旦旦的發誓,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但他身為領導者,知道這種時候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

聞言繞開抓我的話題,扯到胡良國身上道:“我們來這裡,是找一個南雲的民俗專家,有些事想找他問問!”

媳婦兒是真的醉了,沒人搭話她,她也不說話,迷閉眼倒的站著,歪來歪去,隨時都會摔到的樣子。

我扶著她,對崔清河道:“寨子裡沒這個人,剛才苗老爹也給你說得很清楚了,寨子裡的人喜歡安寧,我們也不想被人打擾,就麻煩你們趁早離開吧,至於剛才的事,你們傷了我們的人,我們也傷了你們的人,算是扯平了。”

對方地級就有三個,旁邊還有十幾人,媳婦兒這個造型,動起手來未必能討到便宜,我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崔清河見我矢口否認,冷笑一聲道:“據我所知,胡良國就在苗寨裡,而且他到這裡支教已經有三年了,怎麼可能不在?丁寧,不要以為有個女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們清河崔氏,還沒有說怕過誰!”

話音裡,後面就有人遞過來一個木盒子,崔清河沒有去開啟,而是授權給旁邊的老者道:“崔大長老,現在就由你執掌清河風雷劍,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大長老,就是剛才站在三個老者中間的人,聽到崔清河的話,他是誠惶誠恐,急忙跪在地上,高舉雙手,準備去借那劍龕。

我眉頭一皺,什麼樣的兵器,使用需要授權,而且還要跪著去接?

道法三千,門派更是層出不窮,自古以來,道家法器就如數牛毛,多不勝多。藏龍臥虎的人同樣多如牛毛,青城派和天師府能引領兩大聯盟,除了本身是有一定的實力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愛出風頭。

當然,任何時候,任何事,想出風頭,都是需要實力的。

我回頭看了胖子一眼,他不好開口說一樣,不斷的給我使眼色,想讓我把媳婦兒給拉回來。

但崔清河的意圖很明顯了,我們要是坐視不理,他們可以拋開螭吻的事,那也絕不會拋開胡良國教授,以苗寨裡的人對胡國良的愛戴,流血是避免不了的。

而且媳婦兒現在都快睡著了,我拉了下她還反倒怪我,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沒辦法,我用裡的在她腰間掐了一下,小聲提醒說:“老婆,他們動法寶了,說是什麼風雷劍,能殺妖怪,你還是到後面避一避!”

“什麼風雷劍,什麼殺妖怪?”媳婦兒一把推開我,像個潑婦一樣,頭都豎不直了,仰天大吼道:“我就是妖怪,你們有本事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