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倪綵衣轉到我身後,雙手輕輕扶著我的肩膀,摩挲著問:“到時候,你又要怎麼跟你老婆交代!”

我被她弄得渾身都不自在,而且她說的還都是我擔心的事,不過問到這種事,我不能慌了,一慌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在欺騙她。

我定了定神,咳了聲說:“聽說道家有種小術法,可以遮掩男子氣息,到時候你教我就行。事後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一提褲子,兩不相干?”

倪綵衣繼續追問,手已經摸到了我臉上,弄得我有些緊張起來,不安的挪動屁股,知道在她面前裝不下去,說什麼都會露馬腳,索性直接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見我坦承,倪綵衣才放過我,回到之前的座椅上,像個女老闆一樣,語氣嚴肅的說:“第一,我們之間要有個協定,我需要你的一滴血,若是三個月內你不履行承諾,到時候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玄世界裡,血和八字一樣重要,通常情況下,八字會隱藏,自己的血更是不能亂給人。但現在我也別無選擇,只是見她後面幾句話提高了音量,把我當成小孩子來嚇唬,氣鼓鼓的回了句:“你也不要嚇唬人,只要你有辦法破開羅漢珠,三個月內,我一定兌現承諾。不過事先說好,只要能把你的傷治療好,我就算兌現了承諾!”

“好!”倪綵衣比我還迫不及待,拿出一根針遞給我。

我觀察了下,那根針也沒什麼獨特,接過來紮了一下中指,準備擠出一滴血給她,但倪綵衣見我指尖出血,伸手就把針給拿過去收了起來。

針有問題!

我心裡咯噔一下,見我眉頭微皺,倪綵衣伸手捏了捏我的嘴巴,笑著說:“放心好了,姐姐不會害你。”感覺她對我的態度一下就好了很多,趁我不注意,還在我臉上親了下。

嚇得我趕緊推開她,嫌棄的用手擦了擦臉巴。倪綵衣也不以為意,繼續笑著說:“我身上的血煞是小時候就留下來的傷,世間除了你,無人能解。”

我不相信她說的話,這女人,肯定是見我長得好看,想要倒貼,等回去,我把事完整的跟胖子說說,肯定會有辦法。

畢竟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有毒就一定有解藥。

只是這時候,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故弄玄虛的拿出玉燈道:“你也給我一滴血,你也放心,只要你遵守承諾,自然相安無事,若是想戲耍我,到時候要你神魂俱滅。”

倪綵衣看見滅魂燈,臉色略變,有些遲疑。我神色一冷,盯著她道:“怎麼,難不成玄門大師姐,也想戲耍我?”

她的身份,還有她要我做的事,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掣肘,我相信她不敢耍花招。

見我堅持,倪綵衣也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玉燈裡。

我不知道如何用,怕被她看破,第一時間就收了滅魂燈。然後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用什麼方法能解開二毛脖子上的珠子。”

倪綵衣還想伸手來摸我下巴,被我嫌棄的拍開道:“別動手動腳,急不可耐的樣子,我很不舒服!”

“咯咯咯!”倪綵衣被我的話逗笑,然後嚴肅的說:“你先回去,妞妞來後我會告訴你,放心吧,你有的是機會跑!”

“妞妞身上也是羅漢珠?”她都說得如此明白,我也不藏著掖著。

“對!”

聽到這話,我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轉身就走,到門口還嘀咕了句:“妖精。”

倪綵衣咯咯直笑,一直到我出來走遠,都還能聽到她的笑聲。

我一陣無語,摸了下手指上的針眼,已經感覺不到痛了。至於她會不會胡亂的對付我,這事可以忽略,真有那麼一天,我就把她的事全部捅出去,讓他身敗名裂。

特別是現在的形式,要是她才傳出這種事,玄門可以說一朝崩塌,她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

回到帳篷,李林帶著二毛回來,氣得在裡面跺腳罵道:“死禿驢,千萬不要給我機會,不讓小爺我揍得他滿頭包!”

胖子都說木魚腦袋了,那種人,你跟他說什麼都是白搭,他的回答,很可能永遠都是那幾句話。

二毛見李林在跺腳,也是急得汪汪咬叫了幾聲,越來越有靈性了。

胖子沒理會被禿驢惹得抓狂的李林,湊過來賤兮兮的問:“小子,賣出去了沒?”

“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賣出去了?”我橫了胖子一眼,心裡也有些擔心。玄門那麼大的勢力都沒法解血煞,倪綵衣又說得信誓旦旦,要是真的別無他法,我要怎麼去跟媳婦兒交代。

見我愁眉苦臉,胖子一拍我腦袋道:“你小子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別折騰了,睡一覺,天黑就下去,然後進第一層,先看看裡面有什麼玩意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