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林也沒上樓,就在沙發上聽他們喝酒說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第一個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胖子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客廳裡,有的還露著肚皮。

我苦笑不已,想起爺爺生前有個苗人老頭的朋友,那老頭經常來我家,喝醉了就在火塘裡燒個柴疙瘩,人非得睡在火塘邊,我爹怕他半夜滾進去燒了,活睜活眼的守了他一夜。

那時候,我娘跟我都很擔心我爹,感覺整個家都亂了。

我把李林喊醒,然後挨個把他們都叫醒。酒是醉了,不過幾人一爬起來,揉了揉眼睛,眼神很快就清明起來。

苗青看了看時間,急忙讓另外兩人洗漱。

我動作比較快,換了一身衣服,弄好天才矇矇亮,我看胖子他們還沒收拾好,就留話讓他們到酒店接我。

打車到酒店,我都不敢停留,匆匆上樓,敲開媳婦兒的門。

媳婦兒穿著一身白紗睡衣,見到我兩隻眼睛就像噴火龍似得。我早就想好了藉口,見面就說:“老婆,趙國剛、杜江、陳雪和薛財神是一夥人。今天他們還有一些小動作,我和胖子得繼續跟著。”

我這樣說,媳婦兒會提防,同時又不會懷疑我們的去向。

果然,媳婦兒眉頭微皺的問我:“他們今天不開血穴?”

“估計只會把入口的亭子和泥巴刨開,暫時不會進去!”我應著,到房間的櫃檯裡翻了幾個麵包,開啟一瓶酸奶,就著開始吃。

媳婦兒見我餓壞了的樣子,這才沒追著問,叮囑我吃慢點,到了山上要小心,還說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報五寸山。

我嘴裡塞著麵包,灌了口牛奶把麵包噎下去才說:“老婆,那我去了!”

五寸山,連薛財神和當天在飯店裡的人都不知道,好像只有丁春秋瞭解一些。他能瞭解,還可能是從二叔和李叔嘴裡聽來的。

既然如此,我爆出來恐怕也沒什麼用,不過這種質疑,我在心裡想就行,不會在媳婦兒面前說出來。

我們也不需要報五寸山的名。

電梯裡,我才進去,就碰到了薛財神,杜江他們都沒跟在他身邊,只有兩個青年馬仔跟著,感覺不是修士,是普通人。

薛財神挺著大肚子笑眯眯的看著我問:“小朋友,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面了!呵呵!”

我瞟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薛財神又是呵呵一笑,伸手想來拍我的肩膀。我手一伸,五個指尖都躥出陽火。

電梯就是個鐵籠子,任由他修為比我高,五道陽火彈出去,他那麼大的體積也避不開。

薛財神笑容一凝,下意識的退了半步,他的兩個馬仔急忙錯身擋在他前面,左邊的小黃毛瞪著眼睛,用鼻孔看著我,歪著嘴,吊兒郎當的問:“小子,我們薛爺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

我冷冷的笑了聲,把手抬到胸前,但兩人面對陽火絲毫不怕。也難怪薛財神會帶著他們在身邊,原來是兩個亡命之徒。

這種人,我運轉氣息,一個打三個不成問題,用陽火的話,殺他們也不過一息之間。只是紅巫都要避開孫有才,我肯定也不能用術法害他們。

正好這時電梯也到了底樓,我快速收了陽火,薛財神也沒用刁難,衝我笑了笑,帶著兩人離開。

我跟在他們後面幾步出來,正好碰到孫有才開著一輛寶馬車來接薛財神三人,他低頭哈腰開車門的樣子,十足的一條哈巴狗。

關好車門,孫有才就看到了我,臉上立刻換了一副表情,伸手整了整衣領,衝著我喊道:“丁寧,真是巧啊!前天我做了個夢,夢到一個紅衣女陰魂,她讓我不要在招惹你,你說,我們以後見面,還能在好好說話嗎?”

“呵呵!”他這是向我下戰書了。但不得不說,他這巴結人的速度還真是夠快。

孫有才見我只是笑了笑,語氣就變得不善了,用手指著我說:“小子,你以後給我小心一些!”

我眉頭一皺,忍不住說道:“我很好奇,活到五十來歲,還把自己活成一條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孫有才一聽,剛才紳士的氣度一下就蕩然無存,若非顧忌我是修士,恐怕都要動手打人了。

這時薛財神放下車窗,探頭問:“小才,你跟這小子有矛盾啊?”

薛財神不過三十出頭,這樣喊,完全是在叫一條狗。結果孫有才立刻低下腰,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道:“薛總,這小子跟我有過節,現在又想找我麻煩!”

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真是薛財神的一條狗,只有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主人才會替他出頭。

我長吐了口氣,很想不通,孫有才這樣的人,就算這樣過一輩子,他的生活水平也遠高很多人,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