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沈櫻又說:“你經常上夜班,慕延要住宿舍,也經常不回來,你爸爸一個人在京城,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待著,我回了京城,你說我能放心嗎?”

“我說啊,媽您就放心,慕風不是那種人。”單昀滿不在乎地說。

沈櫻生氣地問:“那你能保證你妹妹不害人嗎?你都不知道,今天大白天的,單姿幹了什麼事情?想起來我就氣的牙疼。”

“她幹了什麼?”單昀迷糊地問道。

“她在你房間裡的浴'室洗澡,還故意把你和慕風的照片弄到地下,玻璃碎了一地,她衣服都不穿,鬆鬆垮垮地裹個浴巾就出來了,慕風下班回來剛好在換衣服,你想象一下那個場面,能說清楚嗎?”沈櫻恨鐵不成鋼地問單昀。

“媽,你是怎麼知道了?”單昀一下坐直了身體,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兒子讓我跟進去的……幸好,我進去的及時,慕風他在裡間,背對著門,什麼也沒看到,單姿那個女人就被我一把推的坐到了衛生間地下了,浴巾散開了,她裡面什麼都沒穿……”沈櫻忍不住滿臉的鄙夷。

“她這人怎麼這樣?太過分了,我不是讓她去客房洗澡嗎?”單昀生氣的手捏成拳頭,在床上捶了兩下。

“她就是故意的,她算好了慕風那時回來,要換衣服,你想想,假如我沒有進去,她出來偷偷的抱著慕風,浴巾掉了,然後再被你進去看見了,慕風解釋得清楚嗎?”老太太后怕地錘了錘胸口,嘆著氣說。

“媽,我這裡什麼都好說,只要慕風他願意解釋,我都會相信他的,但是,這種事情萬一傳出去,慕風的工作肯定有影響吧?”單昀有點手足無措,低著頭在那裡不停地擰自己的衣角,恨自己太大意了。

“當然有影響了,作風問題向來就是仕'途之人的大忌,一旦被政敵抓住了把柄,肯定要大作文章的。”沈櫻不容置疑地嚇唬單昀。

但是沈櫻的心裡還是挺安慰的,她看出來了,在這個傻兒媳婦的心裡,兒子絕對比她自己重要的多了,可見這些年也沒白疼她。

“媽,我記住了,以後堅決不讓單姿上家裡來,不行,我要給門口的保安說一下,不許放單姿進來,院子裡都不行,我也不上她那裡去了。”單昀舉著拳頭,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一看兒媳婦終於被自己點醒了,沈櫻又加了把火說:“她今天騙你去她那裡,就是為了引慕風去她那裡找你,總之,她千方百計的接近你,就是為了纏上慕風。”

“她為什麼要纏慕風?慕風都有老婆,有孩子了?”單昀問沈櫻。

“你是不是真的傻呀?萬眾矚目的*長夫人,不是誰都能當上的?”沈櫻在單昀的腦門上拍了一把。

想想單姿,二十歲的時候,都敢跟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生孩子,她如今都是過了四十的人了,慕風也四十多了,還真有這個可能,單昀突然覺得有點後怕,她的身子顫了顫。

好在,她有一個正直的丈夫,還有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婆婆。

她蹬掉鞋子,上到沈櫻的床上,貼著她躺下,臉在她臉頰上蹭著,悠悠地感慨道:“媽,為什麼老天爺不讓我小時候就見到你,那樣我就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傻瓜,快回你屋裡去睡,慕風還在等著你呢。”沈櫻推了單昀一把。

“媽,等慕風出差的時候,我就和你睡一起。”單昀摟著她的脖子,挨挨蹭蹭地耍賴。

“不行,慕風出差的時候,你也要跟他一起去。”老太太嗔怪地在單昀腦門上點了一指頭。

單昀起來,左右瞅了瞅,她在老太太桌子上的果盤裡拈了一串粉櫻桃,仰著頭放進嘴裡,咬了一顆。

“嘖,媽的櫻桃真甜!”單昀拉開門走了。

“唉,真愁人,這兒媳婦傻成這樣,居然沒被繼母和繼妹弄死,寄人籬下,忍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沈櫻搖著頭無奈地自言自語,心裡卻是甜的。

***

寇家老宅。

聽林鳶說寇溦晚上要回來吃飯,秦珍親自去廚房,和楊娥一起,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吃飯的時候,寇溦拿了一瓶酒出來,親自開啟,除了朵朵是果汁以外,給每個人都斟了一杯。

“林伯伯,珍姨,林森大哥,鳶鳶姐姐,一天我要宣佈一件喜事——就是我的舅舅慕風今天去學校找我了,我們兩個人已經相認了,而且已經說好了,等過一段時間,我外公和我大舅也要來潤城,然後我們兩家人就坐在一起,聚一下,我就要正式的和我外祖家相認了。”寇溦端著一杯酒,高興地說。

“來來來,這酒要喝,一定要喝,大小姐和外祖家相認,這是好事,我先幹了,我祝大小姐,永遠幸福!永遠……”林望和寇溦碰了一下,就一仰頭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