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我家她們沈家並不是世交,我和她也不是什麼青梅竹馬,她家趁著市場風向變化,給顧氏設局,顧氏陷入經濟危機。”

“沈家答應給顧氏注入一大筆資金,前提是我爺爺簽下了同意我和沈若兮的婚約,他們卻騙我說陪她去國外治病,我不敢告訴你,想著,等我回來了,再慢慢跟你解釋。”

“可是,出國以後,他們收走了我的護照和所有身份資訊,對我進行了經濟制裁。顧氏得到了資金入賬,大局得以扭轉。

“今天,我爺爺又逼我和她結婚,肯定又是她們家使了什麼手段,鳶鳶,我……”

顧頌眼底的悲傷有幾分真切,他看著她,睫毛上沾著淚珠。

“顧頌,不管怎麼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的路你看著走吧,我倆是不可能了,我馬上了就要結婚了。”林鳶一把拉開門,毅然決然的出去了。

“鳶鳶,你不能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顧頌拖著哭腔在後面喊叫。

林鳶充耳不聞,她必須保持清醒,不應該和有婚約的男人糾纏不清。

這從來都不是她林鳶的風格,世上的男人又沒死絕,為什麼要跟別人去搶。

趴在環廊上看風景的沈北,看見沈若兮怒氣衝衝地朝著林鳶所在的方向去了,嚴朔另一個通道過去了,他的嘴角彎出了笑意 ,一副又有大戲看的表情。

“三爺,現在該你出手了,趕緊給林小姐打個電話。”嚴肖把一個耳機遞給他,“三爺,你撥通後,電話開擴音,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沈北也沒反對,就塞進自己的耳朵裡,論談戀愛,他可真的沒有經驗。

林鳶的電話響了,她剛接起來,沈北就問:“你在哪裡?”

“我在遠帆酒店。”

“在遠帆幹什麼?你喝酒了,和誰?”

沈若兮抱胸站在林鳶面前,目呲欲裂,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的表情。

“親愛的,你這是不相信我,在查崗嗎?就我閨蜜過生日,喝了一點兒。”

“閨蜜?男的女的?”

“當然是女,女,女,男的,男的,我承認,是男的……”林鳶癟著嘴說。

“等著,我去接你!”

“不用了吧,我自己打車能回去。”

“就這樣說定了,等著我,不要說了,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嚴肖就在那裡直跺腳:“哎呀,三爺,我讓你不要多說,把電話掛了,那是為了裝霸道,並沒有讓你命令林小姐把電話掛了。”

“沒事,這樣顯得更霸道,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叮叮”資訊來了,林鳶發的:接我的時候,裝的酷一點,冷一點,越深沉越好,我要虐死那個不要臉的賤貨。

“什麼意思?”沈北把資訊給嚴肖看。

“三爺,林小姐要打臉,她的意思是讓你以最高,最富,最帥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把所有在她面前大放厥詞的賤人碾壓成渣渣,再踩在腳下,讓她像女王一樣,華麗地離開。”

“你確定,她真的是這個意思?”沈北質疑地問。

因為憑他對林鳶的瞭解,她不是個虛榮的姑娘,再別到時候弄巧成拙,把人給氣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嚴肖給嚴朔撥了電話,一接通,嚴朔就吼叫:“哥,趕緊讓三爺過來,麻利點,現在,立刻,馬上給林小姐找場子。”

“三爺,你趕緊去換身好衣服吧,我去開臺好車過來,連我家老二那個愣慫都看出來了,我的判斷百分之百沒錯,你要力壓那個什麼前男友,才能讓他身邊的賤人不敢在林小姐面前囂張,以後都得認慫。

林鳶繞過沈若兮進了更衣間,剛準備脫衣服,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她低頭一看,順著牆根爬過來幾條通體密密麻麻的毒蛇。

林鳶嚇得破著喉嚨大叫,並不停地拍門,這裡的房間隔音都特別好,離得稍遠一點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任何動靜,只有站在門邊的沈若兮,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猙獰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