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頌走了進來,他一身深紫色的西裝,襯得本來個子就高的他,更加俊逸非凡,走在他身旁的女人穿著同色系的紗質禮服,身材火辣豐盈,妖嬈xi

感,與其說挽著顧頌,不如說像一個並不柔弱的無骨人,依偎著顧頌往裡面走來。

林鳶只看了一眼,也沒什麼感覺,她就轉過頭來繼續吃東西。

顧頌突然僵直在原地,他抬眸順著燈光看過去,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近在咫尺,他的心不受控制地顫了起來,並且開始隱隱作痛。

順著顧頌的眼光看過去,沈若兮立刻警醒了,她明白了顧頌的心思,她可不能讓他當眾失態,更不能讓眾人發現,顧頌的心裡實際裝的是林鳶。

原本依偎著顧頌的沈若兮“噌”的一下就站直了。

如果不是沈若兮及時扶著,顧頌覺得自己可能就站不住了。

顧頌從來沒有想過,以這樣的方式和林鳶再次見面。

“頌哥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沈若兮嗲兮兮地問。

這句話成功提醒了顧頌,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收回了落在林鳶身上的視線。

“鳶鳶,我沒有叫這對狗男女來,”顧詠趕緊解釋 ,“他們一直都躲在國外,我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裡了,我這就去把他們轟走。”

“沒必要,顧詠,今晚你過生日,我來也來了,吃也吃了,你去拿兩杯酒過來,我倆走一個,就算參加過了,我就先走了,禮物,改天我一定給你補上。”林鳶看著顧詠,語氣平靜地說道。

“那好吧。”顧詠果然拿了兩大杯酒過來。

兩個人端起酒。

“生日快樂!”林鳶說完,碰了一下顧詠的,相視一笑,一仰頭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頌哥哥, 陪我跳支舞吧。”沈若兮拉住顧頌的手,拽著他就往舞池去了。

沈若兮心頭一震,她感覺到了顧頌的不情願,回頭的時候,看見林鳶的唇角揚起一抹嘲諷。

沈若兮心裡賭氣,臉上卻微笑著,強拽著顧頌往前走。

顧詠輕攬著林鳶的腰 , 從餐桌離開迅速進入了舞池,開始翩翩起舞:“特麼的,今天是老子生日,開場舞怎麼能讓別人來跳呢?”

看見林鳶被顧詠摟著跳舞,顧頌的眼裡染上了怒意,他掰開沈若兮的手 , 欲上前質問。

顧頌的母親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她可不能讓兒子被人當做笑柄,儘管她心中也生疑,林鳶什麼時候和顧詠牽扯在一起了?也沒聽他爸媽說過呀。

“哎呀,兒子,若兮,你們什麼時候回來了呀?怎麼沒提前通知?我好派人去接你們。”顧頌的媽媽笑吟吟地迎上前去,一手抓住沈若兮,一手抓住顧頌,也算是打破尷尬的沉寂了。

“顧伯母,我們臨時接到爺爺的通知,就趕緊回來了,沒通知你們,是怕打擾你們,一下飛機,我們就自己趕過來了。” 沈若兮搶先開口。

她故意說的很大聲,故意讓顧詠聽到,他們來他的生日宴,是顧爺爺叫他們來的,讓顧頌的媽媽知道,她是多麼的賢惠,體貼,孝順。

沈若兮溫柔地說著話,卻不忘緊緊拽著顧頌的手,生怕手一鬆他就跑了。

顧頌一直不吭聲,跟母親也沒有一句交流。

他不知道爺爺突然叫他們回來的目的,而站在他身邊的沈家千金沈若兮,是當年爺爺突然給他定下的親事。

當年他都沒有和林鳶告別,為了挽救瀕臨倒閉的顧氏,在爺爺高壓威勢和母親以死相逼下,就毅然決然地帶著沈若兮出國了。

一晃那麼多年過去,終於再見面時,林鳶卻投入了堂弟顧詠的懷抱,見到他像見到陌路人一般。

顧詠拉著林鳶又回到他們之前坐的坐位,顧詠取了兩杯酒過來,一人端起一杯,這次沒有一口悶,而是慢慢地品著。

沈若兮強行與顧頌十指相扣,她故意拉著顧頌從林鳶眼前走過去,她緊緊抿著唇,像是一個高歌的公雞,翹著尾巴在炫耀。

遇到一個半生不熟的人,沈若兮就故意站在那裡,和顧頌膩在一起,和那個人不鹹不淡的說著話。

周圍不乏看熱鬧的人。

林鳶忍著噁心,對顧詠說:“舞也跳了,我可不想陪著小丑,再當別人的笑柄了,真的要走了。”

“鳶鳶,你不要緊吧?”顧詠安慰道:“鳶鳶你不必不安,我堂哥當年放棄了你,選擇跟沈若兮一起出國,又藉著沈家的實力坐穩了顧家繼承人的位置,是他對不住你在先,你沒有錯。 ”

林鳶聽出來了,顧詠表面上是在安慰她,實際上是說給顧頌和沈若兮聽的,意思就是他們是一對互相利用的狗男女關係,別在到處秀恩愛了,噁心。

好吧,那就再添把柴,讓火燒得更旺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