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什麼帽子都能撿起來往自己頭上戴 ,從頭到尾有誰提你的名字,真是的!”沈老爺子冷哼一聲,一副看垃圾的表情。

“哼!什麼玩意兒?”沈老太太丁念慈也冷哼一聲,對這個佯裝孝順,實則十惡不赦的兒媳,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好好的一個兒子被她毀了,有家像沒家一樣。

胡悅從老兩口的語氣裡聽出了濃濃的憎恨和厭惡,也從在座的的各位臉上看到了鄙夷和不屑。

胡悅心裡慪的要死,結婚二十多年了,卻始終都融入不到他們沈家的圈子裡。

就在剛才宴會開始的時候,她還在大廳裡,和一些有意想透過她巴結沈家的人,聊的正熱乎呢,準備借那些人手裡的錢和權,擴大自己的生意。

結果,老太太出場時卻故意不帶她。

老太太與人聊天時,她湊上去,表示親熱,老太太卻直接無視,拉著沈凝離開了,兩三次後,就沒有人搭理她了。

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一看她胡悅在沈家,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

努力演戲,裝了半天蔥的胡悅,卻沒人拿她蘸醬。

但她的臉色只稍稍僵硬了一下,也就那麼一瞬,她立刻強迫自己從嘴角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爸,媽,你別生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胡悅言不由衷地說。

寇溦和寇戰把七八樣適合老人吃的爽口小菜,和那些外型喜慶的低糖糕點一一擺上轉盤,她把麵條撈在碗裡,遞給寇戰,寇戰澆上配色鮮明的湯料,雙手一碗一碗地端給他們。

每個人都很高興,笑眉笑眼地看著寇溦和寇戰配合默契,忙忙碌碌的樣子。

輪到胡悅時,她立刻就把對沈家人的不滿,轉嫁到寇戰身上了,一向勢利又會見風使舵的她,以為能在別人家廚房裡忙進忙出的男人,一定不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

“端走,端走,”胡悅擺擺手,輕嗤一聲:“嘁!現在都什麼年月了,還有人拿麵條給人慶祝生日,也真能拿得出手!”

沈央從寇戰手上接過麵條,放在自己面前,一副我要吃兩碗的架式。

“不吃拉倒,沒人請你來。”沈北冷嗤一聲,瞪了一眼胡悅。

“寇戰,溦溦,你們兩個也坐下吃吧!”慕風不動聲色的說完,看了一眼不高興地母親沈櫻,以示安慰。

寇戰看了胡悅一眼,深邃的眸中颶著一股陰沉的風暴,熟知他個性的寇溦明白,胡悅激怒了哥哥。

她急忙上前,揪著他的衣袖,輕聲說道:“哥哥,我們也坐下吃飯吧?今天舅奶奶生日,高興點。”

“就是,溦溦,快和你哥哥一起坐下吃飯,忙了這麼久了把我外孫女累壞了都。”沈櫻心疼的說。

寇戰沒說話,和寇溦坐下吃麵。

胡悅剛才聽到沈櫻的話,頓時就呆住了,臉上的鎮靜快要繃不住了。

什麼時候,寇家的丫頭,成了京城慕家的外孫女了?

就在胡悅的心裡,有一萬隻野驢揚蹄賓士的時候,沈北已經在門外站了有一會了。

沈溪瑤過來的時候,沈北把手指頭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嘁!還神秘的!沈溪瑤心說。

“你們吃的什麼,好香啊?”沈溪瑤和呂錫浙進來了。

“溪瑤,慢一點,溦溦給我做的長壽麵,”丁念慈笑著問,“你要不要來一碗?”

“要,必須要,這麵條肯定好吃,我在老遠就聞著香味了,哇,這上面綠的,紅的,紫的,黃的,白的,看著更好看。”沈溪瑤直接上手,把莊凝吃了一口的麵條,端過來,往嘴裡扒拉。

“小姨,再給你來點香醋。”寇溦把醋壺拿了過來。

“哎呀,太好了。”沈溪瑤嘴裡滋溜著麵條說,“倒,倒,再倒。”

“天哪,小姨,我本來是逗你玩的,真的這麼能吃醋呀?看來電視劇裡也不都是騙人的。”寇溦把醋瓶收了起來,“但是不能再倒了,醋吃多了傷胃。”

“姐,你怎麼像個餓死鬼?”沈北進來了,他坐在呂錫浙邊上。

“別笑話你姐,等你找了老婆懷了孕,你就知道她一天到晚有多餓了,有時候半夜裡都能餓醒。”呂錫浙拍著沈溪瑤的背,幫她順氣。

“姐夫,你說笑了,我現在哪有空找老婆呀?”沈北抬眸對沈欽說:“爸,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亂講,今天是您老人家要過生日。”

“瞎說,你老子我的生日在秋天。”沈欽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寇溦給呂錫浙和沈北各盛了一碗長壽麵。

“有一些人啊,脫了假的關係,想來給您送禮,據說花了比佳士德拍賣行和蘇富比拍賣行還要驚人的價格,買到了古玩,字畫,想送給您。”

“又瞎說,你老子我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我沒事了,我收藏那些個玩意兒幹什麼?又不是兵書,戰策,又不能用來殺敵佈陣。”沈老爺子激動地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