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去!你到底行不行?”在他懷裡舒服地窩了一會兒,林鳶尷尬地摸摸後腦勺,開始推他。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他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上,手卻把她圈得更緊了。

“你,榴芒!”林鳶有點不自在,敲了他一拳。

“我不是榴芒,我在跟你說真話,你知道我這嚴重的失眠症是……怎麼得的嗎?”沈北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逼視著她。

“怎麼得的,和我有關係嗎?”林鳶羞腦地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

“就是上次嘛,為了給你阻攔壞人,受了重傷,失血過多,差點死了,醫生說我大腦嚴重缺血,長期缺氧,所以才導致嚴重失眠,時間久了,有可能會得抑鬱症。”沈北一本正經的說。

“真的?”林鳶不確定地問。

確實,人的大腦缺血,缺氧,真的是會失眠,長期嚴重失眠,就真的會影響人的情緒。

“不騙你,真的。”沈北的神情有點可憐,一點也不霸道。

“那我要怎麼做?”林鳶是個心軟的姑娘,她很自責,也很內疚。

人家為了素不相識的她,連命都差一點搭上,自己為別人做點什麼,難道就不應該嗎?

“陪我睡覺,和您在一起,我不需要吃藥,五分鐘就能入眠,一覺天亮,睡到自然醒,精神特別好,心情也特別好,吃飯覺得胃都不疼了。”沈北自己一點兒也沒感到尷尬,但是又怕嚇著她,趕緊保證,“我不會趁機欺負你的,真的。”

這一點,林鳶也有些相信他,因為昨晚他就沒有害她。

“多久能好?”林鳶不自在地問,“我是說你的病。”

“一年吧,大約。”沈北說。

哼!小丫頭,一年我還收服不了你嗎?恐怕到時候攆你離開,你都不會離開我了!

“可我每天不回家,我爸爸媽媽問我,我怎麼說?”林鳶還是有點想耍賴。

畢竟跟一個陌生男人睡覺,感覺還是接受不了,有點怪怪的。

“三天一次也行,睡三年,其餘時間我吃藥片。”沈北怕把小丫頭嚇跑了,就把密度降低了,總時間延長了。

“那,也行吧,就當我還你救命之恩了!”林鳶紅了眼睛,她咬著柔'軟的唇,糾結地說。

“今晚就開始,好嗎?”沈北可憐兮兮地問,“一個人睡覺真的太痛苦了,每次都像赴死一樣,要吃好多藥,吃藥後睡覺就好像把自己丟進了一個黑洞裡,什麼都不知道,被人殺了,也不知道……”

哪有什麼被人殺了都不知道,嚴肖每晚都親自守著他。只不過吃準了小丫頭心軟,可憐他罷了。

“嗯,那我過去,給我妹妹打聲招呼,得找個人把她送回去,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林鳶仰頭看著她,眼睛帶著對他的同情。

丫頭心太軟了,以後得慢慢的訓練一下,不能亂髮善心,不然容易被人利用,吃虧上當。

“好,我送你過去。”他迫不及待得的攬著她就往前走,“安頓好你妹妹,我們就走。”

“不行,我妹妹要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說的清楚嗎?”寇溦推開他擱在她肩膀上的手,“總不能說我要去陪你睡覺吧?我爸爸媽媽知道了,保證會打死我的。”

“也好,那你慢一點,別摔著了。”沈北不情願地說。

林鳶推開他,她眯著眼睛看她,眼神有些迷濛不清,又有些難受地皺了鄒眉頭,轉身踉踉蹌蹌地走了。

沈北擔心她又跑了,追上去,強行拿過她的手機,留了電話號碼,才放她走。

他使了一個眼色,嚴肖麻溜地偷偷跟了過去。

三爺今天能順利逮住林鳶,也是因為嚴肖看到了呂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