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看變態跟蹤狂那麼緊張,不會是還有什麼奇怪的病吧?不會永遠昏睡不醒吧?”

“趕緊跑,別再特麼的,再賴到老子頭上!”

沈北抬手摸索著自己下巴,這滿是髒話的小嘴,怎就那麼讓人隔著螢幕都想親一口呢?

她用力拉門,拉不開,氣哼哼地踹了一腳,跑過去拉開窗戶,伸手在防護欄上晃了幾下,罵了句特麼的。

“怎麼辦?怎麼辦?”一臉懵逼的她,進了裡面的衛生間。

她東張西望,眼珠子轉了幾圈,迅速拉過椅子,上去把窗簾卸下來,從筆桶裡抽出剪刀,“嚓嚓嚓”幾下就剪成一綹一綹的。

她把布條栓起來,進了衛生間,“嘩啦啦……”玻璃碎了,因為衛生間裡沒有攝像頭,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她又跑出來,掏出錢,在賬本上撕了一張紙寫了留言。

外牆的監控畫面顯示,布帶被甩出去了,她靈敏地翻身出去,好像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她拽著布帶,腳尖點著牆,幾個縱身,就踩到了二樓和一樓之間的稜線。

她鬆開布帶,一躍,下了地面,都沒回頭看一眼,就一溜煙地跑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小野豹子,膽子挺大!”

他去了小庫房,把留言紙疊成小小的一塊,和300元錢一起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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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太陽還出來。

一切都是那麼幹淨,沒有人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慕風起了個大早,正在院子裡鍛鍊身體。

突然,傭人趙姐氣喘吁吁地跑來說:“先生,有你一封急件。”

“急件?秘書送來的?”慕風瞥了急匆匆的趙姐一眼,繼續他的引體向上。

“不是,我也不認識,就說和少爺有關。”趙姐說,“人還在門外,我們沒讓他進來,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好,趙姐,你去忙。”慕風往院外走去。

大門口,慕風見到了一個帶著鴨舌帽,大黑墨鏡,捂著口罩的人,安保人員攔著,不讓他進來。

“慕*長,真是抱歉,我只是受人囑託,送一份資料給你,不要讓你的人搞得那麼嚴重……”對方的聲音裡都是奸詐。

“資料?什麼資料?”慕風不想與他多說。

“城東那塊地,有人想要開發權,上班後,把手續辦妥,這些關於您兒子仗勢欺壓百姓的資料徹底銷燬,你兒子才能被放出來。”鴨舌帽斜肆地說。

“休想,我兒子,他要真犯了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監督他負起他該負的法律責任,絕不姑息。”慕風冷凜地說。

“話先不要說的那麼滿,*長先生,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再說,想好了,就跟這張名片上的人聯絡。”鴨舌帽給了慕風一個檔案袋。

“我還有備份哦,你兒子還在派*所關著。”鴨舌帽挑釁地說完,吹了一聲口哨,上車走了。

慕風回到書房,立馬三刻開啟封口,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出來,是潤城報社的底稿小樣,幾張模糊的照片,和一隻隨身碟。

照片是他兒子慕延和邊封校長的侄子邊雷,在毆打一個青年,因為角度問題,只拍到慕延和邊雷的臉,那青年的臉卻很模糊,根本看不清他的詳細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