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踢他,腿卻被他夾得緊緊的。

“翡翠掛墜,你留著吧,我不要了。”林鳶推他,紋絲不動。

“為什麼?她不是對你很重要嗎?”

“可我們倆這樣子又算什麼?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又不是我的……老公,我為什麼要和你這樣?”林鳶有點急了,這不會是一個變態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的。”

“你放開我,神經病?”林鳶用頭撞他,卻把自己給撞疼了。

“我沒有神經病,我有失眠症,非常嚴重!”沈北幽幽地說:“別鬧,乖乖的,聽話,你是個好女孩兒,我沒有輕看你,更沒有輕薄你。”

“那你為什麼還這樣對我?”

“乖,聽話,就讓我抱抱,別的,我什麼都不做,我保證,只是抱著,我瞌睡了,天亮就放你走,東西還給你,條件隨你開。”

睡著了,他真的睡著了,溫熱的呼吸均勻地噴薄在她的小臉上。

天快亮的時候,他醒了,看著她溫柔嬌美的睡顏,笑了,她窩在他的懷裡,小小的一團,像一隻收起利爪溫柔的小豹子。

他不捨得離開,偷偷地在她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她咂吧著小嘴,卻沒醒,她伸出小手抱著他,好像不舒一服,又把腿掛他的身上。

沈北一臉饜足地又閉上了眼睛,假寐。

林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一個男人姿勢嚇人抱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全都回到腦子裡了。

啊……不要……

誰來來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昨晚明明在包廂裡,坐在沙發上,怎麼現在卻摟摟抱抱地睡在一起?還蓋著被子?

她不記得她在被子裡和他聊過天。

看他沒醒,她悄悄的把自己的手和腿收了回來,慢慢地坐起來。

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都是好著的,身體也沒有書上寫的那種,被人強了後,像汽車碾壓過後的痠痛感。

她慢慢地冷靜下來,再轉過頭去看這個人的時候,她冷靜不了了,這不是那個人嗎?

就是被自己強吻,又替自己挨刀的人嗎?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也不對呀,他的額頭上怎麼沒有傷疤?

不行,得搞清楚,白讓人家睡了一夜,不能再傻傻的把他當恩人。

她悄悄的掀開被子,鬆開他的皮帶。

姑娘,你要幹什麼?不會以為我把你怎麼了?想要銷燬作案工具吧?

他剛準備對她說,他什麼也沒對她做。

她從他的褲子裡拽出襯衣,掀開,檢視,確實有新的傷口,看著還挺嚴重的,這個位置,戳的再深一點的話,腎就完蛋了。

在她柔軟的小手揪捏擠壓下,他內心壓抑很久的感情,像冬眠的野獸,被強行牽了出來。

更糟糕的是,她的小手不下停的亂動,該死的,他的 有了反應,微不可查的又僵硬了幾分。

看著他猙獰的刀傷。

頓時,她心裡對他的那種,也說不上是恨意吧,就是生氣,突然就沒有了,反而還有些內疚。

畢竟人家為你受了那麼大的傷,差點送了性命,就抱著你睡了一覺,又沒把你怎麼樣?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特麼的,又不是古代,沒人把你侵豬籠,你也不是貞潔烈女,難道還要自殺呀?

她悄悄地從他身上爬過來,下了床,給他蓋好被子。

嗯,濃眉,眼閉著,不知大小,睫毛長長的,唇型好看,青青的胡茬,有男人味,有點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