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雷:我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慕延:沒錯,我們被人算計了。

婁嘉偉也被送去醫院了,他看不出膚色的臉上,綻放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看著慕延和邊雷的那輛車,眼裡卻閃著詭異又冷冽的寒光。

警車呼嘯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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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林鳶上了計程車後,一路上,都心神不寧。

滿腦子都是那晚,在黑暗的屋子裡,她奮力推開正在投入的親吻自己的他,匆匆翻窗逃離,貓在陽臺下的空調外掛機上。

聽到房間的打抖聲,她踮著腳尖,指尖剛堪堪地扒住窗臺,朝裡面看去,屋裡的燈是亮的,她就看見那個人腰裡被捅了一刀,額頭流血的畫面……

她想爬上去幫他,用力過猛,手一滑,腳也滑脫了,頭朝下掉了下去,從十七樓摔下去,必死無疑,她在心裡為自己點上臘燭……

電光火石間,她的風衣被掛在了不知第幾層凸出的角鐵空調架上,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衣服被倒著褪下之前,攀住了空調架。

外牆上有一圈凸出的稜,懸掛著的她,小心翼翼地踩在上面,攀著旁邊陽臺的護欄, 摸索了一圈,找到逃生窗。

逃生窗上的小鎖,已經被雨水沖刷的鏽跡斑斑,她掏出褲兜裡的彈簧刀,別了幾下,小鎖就別開了。

她開啟逃生窗,跳進了陽臺裡,陽臺門沒鎖,她悄悄地進來,穿過大廳的時候,黑暗中能夠看見,中間桌子上碼放著許許多多的賬本,這應該是一個會計事務所。

沙法上有兩個一動不動的人。

林鳶知道,他們是醒著的 ,似乎正在做著*,突然被她弄出的動靜給嚇住了,肯定以為她是入室搶劫或盜竊的。

為避免她們打電話報警,林鳶索性大搖大擺地掏出手機,瞅著那兩個人咔咔照了兩下,迅速開啟門走了了。

心急如焚的她下樓,七拐八拐的,又上樓回到之前那個酒吧的房間裡,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追她的那幫人也不見了。

沒想到冤家路窄,今天碰見了。

那天掉下樓之前就只看了一眼,她就把他記得清清楚楚,今天又是一眼,她認出了他。

她感覺他好像也認出她來了,他那嗜血的眼神,太可怕了,會不會弄死她。

“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後面有車在跟蹤我們。”司機提醒魂不守舍的林鳶。

“啊?跟蹤?”

“對,從你上車,那輛車就在後面,我快他快,我慢他慢,我停他停。”

林鳶往後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得不輕,騷氣的紅色蘭博基尼,她去荷花裡餐廳的時候,就把車停在了這輛車的旁邊,她認得。

現在已經出了市區了,只有他們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通往望江別墅區的路上。

一旦被抓住,她將會成為無所遁形的小妖,那個目光煞人的傢伙,一定會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弄死她。

畢竟是自己害別人,受了那麼重的傷。

“師傅,你加速到前面拐過彎,掉頭往市區走。”林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