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上輩人的恩怨了,不說也罷,和你沒什麼關係。”

“那好吧,爸,我知道了,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出去了,我還得看著朵朵午休,起來還要輔導她寫作業呢。”

沈溪瑤都走到門口了,沈老爺子又叫住了她:“瑤啊!爸爸承認,我對錫浙是有些成見,他是南方人,太精明,爸爸怕你沒心沒肺的,嫁去那麼遠的地方,語言不通,飲食習慣差異大,身邊都沒個孃家人給你撐腰,怕你吃虧!”

“爸……對不起……”沈溪瑤轉身抱著父親,抽抽噎噎地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爸爸為她擔了這麼大的心,她卻一味地埋怨父親對呂錫浙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試圖去和父親溝透過。

“傻孩子,哪個爸爸不擔心女兒被欺負?”

她抹去淚水,笑著說,“爸爸,這個你放心,嫁給他二十一年了,他對我好著呢。他家裡沒有女兒,他爸爸媽媽和兩個哥哥嫂子對我都好著呢。每次我設計的珠寶,兩個嫂嫂都給我上強推。”

“好了,瑤兒,我知道了,現在我看啊,你不欺負錫浙,就萬幸了。”

“爸,我從來不欺負他,媽媽說了,自己的男人,要自己心疼。”

“又開始沒溜兒了,快去吧!”

沈溪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北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寇姝在認真地給他畫像。

丁念慈,莊凝,沈莊,呂錫浙坐在一邊靜靜地喝茶,欣賞著寇姝作畫。

為了得到給姐姐祛疤痕的藥,寇姝也是拼了,她儘量違心的把沈北畫的像個好人。

才畫了一半,丁念慈就決定拿這張畫像去給兒子找媳婦兒,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善良的兒子。

每次拿他的照片出去,人家都覺得他像個凶神惡煞。

沈溪瑤不喝茶,她去廚房裡倒了些開水,涼了一會兒,喝了幾口,端著出來,居然看見父親和呂錫浙在下棋,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但是看起來卻異常和諧,好像做這個事情已經很久了,他們已早都習慣了。

她拿出手機從不同的角度,偷偷的拍了好幾張照片。

***

再說寇溦,清晨,她醒了。

潤城的這個季節最是舒服的,還不熱,寇溦起來,洗漱完,換了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晨風吹來,清清涼涼的。

她怕珍姨看見又要嘮叨 ,還要再跑上來給她取衣服,她又加了一件白色的小開衫。

吃完早飯,也沒有見到哥哥,他可能又有事情忙去了。

她查了些資料,剛整理好,電話來了,是寇戰的,“溦溦,吃早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