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饒命,小的們錯了。”那五六個脫了臼,掉了膀子的濫崽,顫著身子,不停的求饒……

寇溦不知道林鳶是何用意,可此刻看到他們嚇成這這個鬼樣子,心裡莫名就覺得暢快,她抱著林鳶的胳膊,狐假虎威地喝道:“我鳶鳶姐讓你們灌酒,沒聽道嗎?想戴帶大金鐲子嗎?”

幾個濫崽瞬間端起杯子,方才還在求饒的那些濫崽已經被掐著脫臼濫崽的肩膀,摁翻在地上,臉向後仰著,依然跪著,姿勢極其的屈辱。

摻了芥辣的烈酒,被灌進嘴巴。

“唔……唔……咳咳……”

“唔……咳咳……唔……”

“女王,饒命,我不喝酒,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女王,從今以後,小的為女王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沒被灌酒的濫崽哭喊著求饒。

“……”

林鳶不想讓寇溦看這些,她拉她撇過臉去,身後是幾個濫崽越來越誇張的求饒聲。

邊雷望了慕延一眼:這招太狠了,自相殘殺啊!

慕延:學著點,以後不要那麼動。

胖子動了動腳尖,把地上的彈簧刀勾到身邊,斜斜地看了一眼扒在門口的小女孩一眼。

隔壁的御風包廂內,沈北,沈莊,在為從京城來的丁陸,慕澤接風,莊禹被請來作陪,沈昂是在餐廳門口““碰巧”遇上的,屬於不請自來型的。

莊狸是堂哥莊禹的小跟班,自然就來了,可她又坐不住,這不又偷偷的溜出來,趴在流雲包廂門口看大戲。

御風包廂裡,幾個人吃飯,喝酒,聊的正嗨,一個看似高挑女孩子敲門進來了,妝容精緻,腳上卻穿著至少十五公分的花盆底高跟鞋。

“小怡,你怎麼來了,過來。”沈昂招手說。

“表哥,我剛在任賢老師那裡學完戲,大姑說晚上不安全,你在這裡,讓我跟你一起回家。”女孩怯怯地說。

“小怡,過來打個招呼,”沈昂拉開身邊的椅子。

“這是京城來的丁陸和慕澤,都是平輩,比你大,這是莊禹,大伯母孃家的侄子,也比你大,都稱呼哥就可以了。”

“丁陸哥,慕澤哥,莊禹哥,晚上好,我叫胡怡,很高興認識你們!”胡怡婀娜地上前,一一打了招呼,還嬌羞萬狀地伸手去握。

“不必客氣,坐吧!”丁陸和慕澤都沒有伸手的意思,很疏離地客氣了一句。

胡怡並沒有坐在沈昂旁邊,而是故作羞怯地坐在了沈北旁邊,另一邊是莊禹。

她覺得身子都僵了,下意識地偷眼看了一下,自己距離沈北僅有一尺。

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薄荷味。

桌子很大,對面有一半兒是空的。

莊禹和沈北不約而同地掩著鼻子,起身坐到對面去了。

胡怡身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所有的人都聞到了。

“咳,咳咳,咳,”服務員掩著嘴,咳了兩聲,過去按下了換氣鍵,這個本來是客人走了以後,他們打掃衛生的時候,流通空氣時用的。

嗚嗚的聲音,讓桌子上的氣氛,顯得格外尷尬。

沈莊說:“服務員,換兩套餐具來。”

“哦,幫這位女士也換一套吧!”沈昂看了看胡怡面前別人用過的餐具。

看了眼為自己打圓場的表哥,胡怡卻沒打算罷休,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

對別的人她不敢貿然表示不滿,既然表哥說,莊禹是沈家大嫂的孃家侄兒,大姑胡悅也是沈家的媳婦,在沈家人面前,她胡怡和莊禹是平行的。

想清楚了這些關係,她抬頭對著莊禹哀怨地說:“這位莊禹大哥,你是不是對我有成見?”

“沒有啊,你佔了我妹妹的位置,她習慣做坐我旁邊,這邊地方寬裕,她回來,才不至於和你起衝突。”莊禹扭頭對服務員說,“這裡再加一套餐具,不要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