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曾經試探著搞過一些小動作,都被沈北修理的不敢伸爪子。

寇姝晚上回來,把手鐲交給秦珍和林伯。

秦珍覺得好看,拿在手上左右端祥著。

“小心一點,別摔了!”林望只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他把鐲子從妻子手上拿過來,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裡。

“朵朵,你策哥哥的外公家裡好玩嗎?”林望問。

“好玩兒,他們家有好多的人,地方比我們家還要大,有好幾張柔軟的大沙發拼成一圈兒,房頂上有一個巨大巨大的吊燈,上面吊著許多許多的水晶,布靈布靈,漂亮極了。”

寇姝在地下走來走去,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朵朵,那個,呂家有沒有小朋友和你玩兒?”林望問。

“他們家全都是大人,沒有小朋友。”寇姝說,“哎呀,林伯伯,你說錯了,他們家不姓呂,姓沈。”

“姓沈?”林望問。

“朵朵說的對,呂策姓呂,他的外公家怎麼可能姓呂呢?”秦珍說。

林望其實也是想探話,又不想給孩子增加壓力,那個鐲子一拿出來,他就知道了,送鐲子的人是誰?

畢竟他十八歲就跟著寇庭基老爺子轉戰南北。

可以說,這幾十年的寇家,事無鉅細,他都如指掌。

“林伯伯,他們家還有一個沈莊哥哥,他還知道我林森大哥呢,我林森大哥和吳胖子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肯定和你林森大哥有業務往來。”林望說,“朵朵啊,時間不早了,你上去洗澡吧,一會兒你珍姨把牛奶給你送上去。哦,別忘了把這個鐲子放到你姐姐屋裡去,你還小,戴不了。”

“林伯伯,我知道,我的手太細了,這鐲子戴上,乓浪,掉下來打碎了,就不好了,這可是個無價之寶。”

“朵朵乖,上去吧!”

寇姝上樓了,林望坐在那裡不說話,秦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唉,該來的,遲早都會來,擋不住!”

“神神叨叨的,什麼意思?”

林望左右看看,才小聲說:“這鐲子本來就是寇家的,原本一對兒,送出去了一隻,幾十年了,兜兜轉轉,又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了。”

“那我今天讓朵朵收下這個鐲子,是不是錯了?”

“你沒錯,這鐲子,她遲早要送回來的,恐怕接下來還有事兒,我們是擋不住了,就看大小姐自己了。”

“老公,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聽得雲山霧罩的。”

“今天送鐲子的人,是慕雲的母親沈櫻。”林望幽幽地說,“當年慕雲不在了,慕家 要帶走大小姐,老爺子做了些手腳,說大小姐也不在了,慕家才作罷。”

“那是不他們現在是想做什麼?”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慕家恐怕是知道了些什麼吧,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吧!他們家老二慕風現在是潤城一把手,想要查這件事情,易如反掌。”

“關鍵是,咱們這些年也從來沒瞞著呀,大小姐,也知道她的媽媽是慕雲。”

“大小姐有權利知道這些,老婆,我提前跟你講,這件事,我們兩口子沒有權利干涉,一切全憑大小姐自己做主。”林望嚴肅地說,“我們只要全力以赴地幫老爺子守住這個家,保護好每一個人就可以了。”

“那,老公,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配合你就是。”

“什麼都不做,靜觀其變,既不推波助瀾,也不阻擋庶掩。”

“好了,老公,我聽你的,我去給朵朵熱牛奶了,你也別想那麼多,這一切都是造化,好在大小姐長大了,就算外祖家來認她,也不可能把她搶走。”

“對,搶走,那是不可能的,大小姐有自己的思想,再說還有少爺呢。”

黑夜,就像一堵巨大的牆,把人和世界分開,你永遠都不知道,你看不見的地方正在發生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