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學校組織春遊,她買了兩隻小白兔,結果回來沒幾天,就死了。

她哭的傷心極了,飯都不想吃,哥哥就去農貿市場,給她買了兩隻大白兔。

後來,她才知道是林森出的餿主意,說是好養,不會死,還能宰了吃肉。

珍姨給她養了兩個月,發現都是公的,又讓林伯去買了兩隻母的,給她養在後院裡。

現在,兔子早都成群了,膽大的越獄出來,在院子裡亂跑,看著也很有趣。

再大一點的時候,哥哥帶她去了月虹橋,給她買了蟹黃包,還有大粽子。

也許是哥哥和她親近的次數太少了,所以每一樁,每一件,她都記得都特別清楚。

再後來,寇溦又長大了些,寇戰也長成了少年,不是溫潤如玉的翩翩美少年,而是眼神像刀鋒一般冰寒的凌冽少年。

寇溦慢慢地對哥哥的性子有了認知。最關鍵的是,她知道了,他和自己並不是一個媽媽生的,就再也沒去纏著他了。

甚至有好長一段時間,寇溦連話都沒有同他說了,偶爾在樓梯上迎頭遇上,就一低頭過去了。

他在家的時候,她儘量待在自己屋裡,畫畫或是看書。

減少與他碰上,她害怕對上他那冰寒的冷眸,那樣會把自己凍住的。

這種形同陌路的狀態維持了好幾年。

一次,重病的爸爸坐車出門辦事,行走在一段山路上,車撞壁,爆炸燃燒,滾下山崖,落入滾滾江流,最後,只打撈出車的殘骸,和司機的眼鏡,皮鞋。

失去父親,寇溦和寇姝沉浸在悲傷和恐懼之中。

沒過多久,馬玉榮突然拿出一份親子鑑定,說她女兒寇雪兒是冦懷遠的女兒,上面確實有寇懷遠的親筆簽名,還蓋著寇懷遠的私章。

馬玉榮母女總是在寇戰不在家的時候,以主人的身份,和寇溦姐妹倆坐在一起吃飯。總是在外人看不到的時候搞一些小手段。

她們母女以幫著收拾屋子的名義,搶走許多姐妹倆的貴重物品,據為己有。

她們還時不時地避開林伯和珍姨,試著欺負一下寇溦和寇姝。

寇溦還小,又沒人給她撐腰,她時常抱著朵朵躲在角落裡哭。

以前,繼母陸靜雖然不親近她,但是離家前從來沒欺負過她,畢竟她連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親近。

可這個馬玉榮表面看起來對姐兒倆很好,沒人的時候卻使一些見不得人的小絆子。

終於,有一天,哥哥提前回來,看出了姐妹倆的不對。問她們怎麼了,她害怕哥哥,就搖頭,朵朵比她還要怕哥哥,也跟著搖頭。

破天荒的,哥哥沒有扭頭就走,抱起朵朵去了她的房間,還儘量柔著聲音,多問了她們幾句。

朵朵哭著說了一些那對母女欺負她們的事情,鼻涕眼淚糊了哥哥一身。

哥哥不僅沒生氣,還親自給朵朵洗淨了她的小臉,換了乾淨的衣服。還請假領著她倆去外面吃了好吃的,買了衣服鞋子,零食。

回來的時侯,哥哥抱著朵朵,揹著一大包給她倆買的東西,另一隻手牽著寇溦。

姐妹倆一人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