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榮抓著包包一拽,馬玉榮沒站穩,朝前栽倒了,下巴磕在櫃角上,破皮了。

“你個表臉的女表砸,八輩子沒見過男人,連自己姨侄女兒看上的男人都敢下**。”馬玉榮爬起來,和女兒兩個撲過去打馬麗榮一個。

馬麗榮的潑辣勁上來了,推到寇雪兒,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專打她的臉。

馬玉榮也撲上去,撓馬麗榮的臉,三個女人扭作一團,眼看著,馬麗榮落了下風,她得空抓起桌角的一把水果刀,懟在寇雪兒的臉上。

“來啊,打啊!”馬麗榮聲嘶力竭地吼道,“不想活了就來,你們母女一起死了,好做個伴兒,來啊。”

馬玉榮母女害怕了,不敢還手,馬麗榮又趁機狠狠地教訓寇雪兒……

寇雪兒哇哇地大哭著:“小姨,我錯啦,我再也不罵你了,求你了,別打我的臉……”

互毆中的三個女人,誰都沒占上便宜。

馬麗榮自己掛了彩,寇雪兒的頭髮被拽掉了幾綹,馬玉榮的臉也被撓花了,好幾個血口子。

“還有臉罵我,你們母女兩個又是什麼好東西?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女支女生的天生就是女表子……”馬麗榮冷笑。

“罵誰是女支女?罵誰是女表子?”馬玉榮怒氣衝衝地吼道:“這些年把你從鄉下接出來,管你吃,管你住,你居然這麼罵我?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怎麼你了?”

馬玉榮恨不得把馬麗榮撕成碎片,可她不敢動手,馬麗榮太潑辣了,她根本佔不到便宜。

“怎麼我了?那天夜裡,在醫院我差點死了,你卻見死不救。”馬玉榮破爛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活該,誰讓你賤,招惹人家有夫之婦……”看著馬麗榮拿著水果刀,朝自己走來,馬玉榮閉嘴了。

“哼,我賤?我招惹有夫之婦?到底誰賤?你都賤一輩子了,你倒是不招惹有夫之婦,心甘情願,始終如一的給那個人付出,未婚生女,不惜搭上自己的妹妹,人家承認你們母女了嗎?還不是娶了別人,一年到頭,別說見面了,你連一個電話都不敢給人家打吧?哈哈哈!”馬麗榮肆無忌憚的一聲冷笑。

“馬麗榮,你給我閉嘴,滾!”馬玉榮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抱著頭坐在地上,鬼哭神嚎。

馬麗榮的這番話,真可謂是誅心,這是馬玉榮心底不能被掀起的痛。

“小姨,你太過分了!”寇雪兒也是捏著拳頭,渾身顫抖,聲嘶力竭地一聲大吼。

“告訴你們,別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把你們孃兒倆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都說出來。”馬麗蓉放出狠話。

想起那晚的遭遇,她哭著抓起包包走了。

那晚在婁敬昌的病房裡,夜深人靜,馬麗榮醒了,身邊別說人,連一個鬼都沒有。

她艱難地坐起來,渾身疼痛,她撿起地上被踩得看不出顏色的衣服穿上,拿過包包,翻出手機,想給姐姐馬玉榮打個電話,讓她送些乾淨的衣服過來。

可是,一開啟手機,就看道馬玉榮發過來的資訊:賤筆,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有閒工夫賣(騷),你自己惹得破事,自己解決,不要拖上老孃。

好你個馬玉榮,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我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她拿出錄影機,悲催的發現,卡也不見了。

“啊……為什麼?”馬麗榮錘著自己的腦袋尖叫……

一站起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嘶…”

某個地方的疼痛,讓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她趁著夜裡沒人,用包包遮住臉,一步一步,艱難地,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坐在車裡,她覺得疼痛的愈發厲害了,好像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刺了一下,突然有一股液體流出,痛的她嘴唇發白,冷汗都下來了。

她讓司機送她去了一個夜間營業的私人小醫院。

把醫生嚇得夠嗆,用擴張器從她的那裡取出來唇彩,眉筆,眼線筆,粉餅,打火機,一卷紙幣,鋼鏰還沒死透的甲殼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