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頎長男子手一揮,房間裡總共八個黑衣壯漢,全部將手裡端著的槍指向了王樂山,那人冷道:“你覺得這個時候還走得了嗎?你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的確,我不敢殺白家的人,不過,在放走她之前,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紀念的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停頓了一下,那人看向王樂山,玩味道:“想讓她毫髮無損的回去,想讓你的小情人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好,想讓你的死有價值。那就麻煩你死得難看一點慘一點吧!橫豎是個死,你沒有其他選擇!”

看著王樂山彎身將那把小刀撿了起來,這頎長男子也就是白歌,白露的親哥哥,眼神一斂,盯看著王樂山,似乎想要看出花來一樣!

對於每一個哥哥來說,絕大部分都會“仇視”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白歌也不例外,更何況他的妹妹白露還如此漂亮如此優秀。

之前他就對苦追自己妹妹的尚啟文有著很大的敵意,更是好多時候在聽到尚啟文的一些事情後恨不得過去一槍斃了他。

相比起來,他對王樂山的“仇視”倒真是不多,在白家那段艱難歲月裡,王樂山能夠如此對待那時候更加艱難落魄的白露,這獲得了絕大部分白家人的好感,包括那時候已經參軍但完全被困在軍隊裡的白歌在內。

但聽到白嵐語說王樂山已經和白露完全走在一起了,白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王樂山是因為現在白露的身份和外貌而有所企圖。又聽白嵐語想要找個機會考驗一下這王樂山,白歌自然同意,一拍即合,由此,也就有了這麼今天這麼一幕。

從王樂山以這麼快的速度趕到這裡,再到王樂山至始至終臉上的鎮定,雖說白歌覺得這傢伙有點莽撞有點沒腦子,但王樂山這份血性,他是十分認可的,願意為了白露不顧一切,這可不正是他們考驗的目的嗎!

他準備再看看,看看這傢伙是否真敢下刀。他背在身後的手裡,又出現了一把小刀,他有絕對的自信在王樂山下刀之前用這把小刀將其手中的刀打飛。

此刻,白嵐語心裡也是十分滿意,到了這個時候,不管王樂山是否下刀,她都認可了這個侄女婿。她很高興白露找了一個這麼有血性有擔當的人,甚至有些羨慕,為什麼自己就遇不上這麼的人,有的只是政治聯姻,有的只是一個一聽有風險就沒臉沒皮連上門退婚都讓家裡來做的懦夫!

白嵐語已經下了決心,不管家裡人怎麼阻止王樂山和白露在一起,她都會站到白露這一邊,而且,一定要竭盡所能幫助他們,說服家裡人,不要再讓白露步自己的後塵。

當然了,這白嵐語和白歌都是不知道白仲琦老人已經見過了王樂山,而且十分滿意。只不過,白仲琦沒說,白露也沒說,他們以及白家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否則,就算他們再想怎麼考驗王樂山,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在兩人的注視下,在八個黑衣壯漢的槍口下,王樂山將地上的那把小刀撿了起來,握在了手裡。

所有人都在看著王樂山是否會自殘的時候,是否一如既往的願意拿生命對待白露,只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

異變突起!

王樂山的身體,猛然之間猶如彈簧一般朝著站在白嵐語邊上的那個頎長男子衝了過去,同時,他身上的氣勢猶如江海翻滾一般奔湧而出,形成的氣場猶如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了頎長男子身上,使其神色大變,那背後把玩著小刀的手僵直在了那裡,整個人猶遭電擊。

經過這麼長時間在空間裡的自虐,與風斗與雪鬥與雷電鬥與天鬥,王樂山的氣場已然非是那時候與白仲琦老人相對的時候可以相比,猛然一發,當真勢若奔雷,攝人心魄!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王樂山已經奔襲到了這頎長男子的跟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這頎長男子感覺好似被一輛飛馳的火車撞了一下,整個人弓背如蝦,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與鮮血。

這一幕,太快,電光火石之間!

而那些黑衣壯漢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彙集了數不清的嗡嗡蜂。這些嗡嗡蜂從路虎裡出來,不動聲色潛入了這別墅,為了不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翅膀扇動的聲音,它們潛入別墅後都是落地爬行的。

王樂山在等足夠多的嗡嗡蜂到位後,便選擇了動手,眼下必須先將這白嵐語救下來再說,至於白露,也只能再想辦法了。

王樂山動手之時,心念一動,這些嗡嗡蜂頓時沸騰而起,將這八個壯瞬間漢淹沒了掉,哪還有開槍的機會!

房間裡唯一沒有遭到攻擊的白嵐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徹底嚇懵在了那裡。她和此刻倒在地上的白歌一樣,如何也想不到,王樂山敢來到這裡,不是魯莽、孟浪、沒腦子,而是絕對的自信!

王樂山一腳踩在了頎長男子身上,力道不小,但不至於斃命。若非是王樂山有意留他一命要問話,剛才一拳,這頎長男子就已經死透了。

“說,白露在哪!”

王樂山冷喝一聲,把手中的那把小刀釘在了這頎長男子的手背,穿透,鮮血奔湧。

“啊!!!”

白嵐語見此,大聲尖叫了起來,徹底慌了:“不要!他是白露的哥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