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縱即逝,沒查到。”

劉大安笑著說:“這有什麼稀奇的?電磁波無處不在。”

辛夷說:“不一樣,波段,頻率都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辛夷沒資料,所以沒辦法回答劉大安這句話。

但這個不重要,和眼前要做的事情沒有關係。

錦書佈置好搶救室,心頭實在是沒了辦法,隻能祈求那小老虎再出現吧,那或許才是太上皇的轉機。

青州府。

日頭漸漸地烈了起來,進入夏季,沿海一帶已經開始醞釀臺風了。

前些年桑寇作亂,沿海許多的小漁村紛紛回遷,打不了魚,隻能回陸地找些營生。

後來蕭王率兵驅逐了桑寇,過了兩三年的好日子,桑寇卻又捲土重來。

也好在,有自衛營打一下遊擊,救了一些漁民的性命財產,可也著實叫人看不到希望。

如今情況是好一些了,自衛營被京衛軍收編,有一定的震懾力。

有人便重新出海,但也有人往富庶之地尋求出路。

要走出祖輩居住的地方,需要一定的勇氣。

金老漢沒有勇氣,他一輩子是要死在這裡的。

他三個兒子都死了,隻有最小的兒子留了一點血脈,那點血脈,如今才五歲。

老伴早就走了,那個時候還不算是老伴,走的那年,也才三十歲,是難產走的。

他一個人把三個兒子拉扯大,三個兒子都跟隨他出海打魚,長子和次子死在海裡了,小兒子三年前得病也走了。

小兒子走了,小兒媳婦也跟人跑了,家也就沒了。

他倒是不覺得有多傷心,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流,人生嘛,就是這麼回事。

也挺沒意思的。

好在,家裡頭麻繩是有的,門前也有一棵樹,麻繩往上一拋,係出一個圈來,腦袋往裡頭一伸,這輩子苦也好,樂也好,都到頭了。

繩子拋了,凳子搬來了,就差把腦袋往裡頭一伸,卻聽見茅屋裡頭晃晃悠悠地走出一個娃。

娃手裡拿著半塊窩窩頭,咯咯地笑著,朝他伸了過來,“爺,給你吃吃。”

娃幾日沒洗澡了,髒兮兮的,鼻涕流到嘴裡頭,那窩窩頭是今日一早給他做的,不知道為什麼沒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