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顯然也看出了點端倪,不敢再說下去。

那襄王妃一直沒有做聲,默默打量錦書與幾位皇子妃的互動,發現她們的眼神往來極為友好,與那些個王妃的客氣疏冷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個落家的姑娘,還真是挺不錯的。

也是啊,能入得了大長公主的眼,差不到哪裡去。

這麼一想,心頭寬了許多,皇家需要有個人站出來,壓住那些邪乎的歪事歹瓜才行的。

她一身病痛的老婆子做不了什麼,大長公主是嫁出去的,可以做的太少,總歸不能名正言順。

希望蕭王妃是這一道灼熱明亮的陽光,蕩滌皇家的那些陰暗醃臢。

男賓客在正廳說話,沒有魏國公府的人在場。

男人們的話題,千古以來,圍繞的都是國事和女人。

但今天是蕭王妃的生辰宴,說女人總有些冒犯,因而便都圍繞國事來說。

隻不過,國事能說的也比較少,在場的人,立場不盡然相同,有些話想說而不敢說。

隻是地方州府發生的事情,可以說說。

因此便是天南地北地扯,說地方富庶與貧瘠,說天災人禍,說青州的桑田與寇亂。

最後,說到了各地比較震驚的命案。

少淵很耐心聽他們高談闊論。

因為,往往對一件事情的觀點,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思想,認知以及他的立場。

否則,敏先生和郭先生為何要坐在這裡呢?

邀請的賓客當中,不少是魏國公黨的。

蘭寧侯回京了,但是並未邀請蘭寧侯府任何人。

平沙侯來了老爺子,其他的都出外務工了,債務像山一樣壓著這個家庭,苦不堪言。

而蕭王一黨,早之前敏先生就先叮囑,今日說話謹慎,看情況找話題。

因為,你觀察人家,人家也觀察你。

即便是尋常話題,也要謹慎發言。

今天的生辰宴,實在是各懷心思。

不過,在不鹹不淡的聊天之後,少淵竟然丟擲了一個致命問題,“諸位今日難得聚在一起,不如說說幾位皇子,不知道在諸位心裡,哪位皇子比較出眾呢?”

這問題一出,全場靜默。

少淵橫掃了一眼全場各異的神色,端起了茶慢慢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