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辦法啊,你要麼都不嘉獎,既然嘉獎了雲秦風,就要嘉獎鴻臚寺,厚此薄彼,讓他們疏遠雲秦風,蕭王府就不能允許。

費心費力扶持了他出來,剛冒了個尖尖,你這個當爹的掄起鐮刀就來割韭菜,割也就算了,你還要把韭菜根都給搗爛,誰人能同意啊?

其實就等同是風險嫁接了,把雲秦風要麵對的困局,轉嫁到蕭王府來。

但好在,風險是轉嫁了,但這風險對於雲秦風和蕭王府來說,不是一個量級的。

景昌帝敢對雲秦風揮舞鐮刀,對著蕭王府卻隻能吐口水,那傷害性質能一樣嗎?

鴻臚寺卿接到帖子,說是蕭王府今晚宴請,他幾乎要哭出來了。

他真的想抱著蕭王殿下的腿好好謝上一場。

這下對手足們有交代了,他們今日都不高興了呢。

不是說嫉妒四皇子,但是顯然四皇子被陛下留下用膳,並沒有幫他們說話,所以陛下才沒有嘉許。

雲秦風夫婦也受邀出席,他們抵達蕭王府之後,先去拜見了皇後娘娘。

皇後在王府養病這段日子,雲秦風雖來過幾次,卻也隻見過皇後一次。

四皇子妃也是,隻進去探望過一次。

今日得知他們來,便發話叫他們進後院說話。

雲秦風心裡頭很緊張,他如今雖認了皇後為母親,但到底兩人沒怎麼相處過,皇後也一直託病不出,但在他看來,那也是國母的威嚴。

之前倉促拜見,話也沒說上幾句。

進了客院,見皇嬸嬸也在,雲秦風夫婦心裡頓時放鬆了許多。

皇後今日精神瞧著很好,穿著一件緋色綢緞褙子,羽緞薄被蓋到腹部,半躺在貴妃椅上。

夫婦上前跪下拜見,“兒臣叩請母後聖安。”

“兒媳叩見母後,母後金安!”

皇後微笑,“起來!”

“謝母後!”

站起來之後,兩人又朝錦書行禮,“請嬸嬸安。”

錦書頜首,“坐!”

兩人拘謹地坐下,雙手放於膝蓋上,眸子沒敢亂飛,等待母後發話。

但是皇後很久都沒說話。

錦書看過去,隻見她臉色頗為凝重,想著或許是要吩咐什麼要緊的話。

“需要我出去麼?”錦書問道。

皇後連忙擺手,“不,不,你坐在這裡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