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沈蔓兒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收拾妥當後,連飯都沒吃,就想往外跑。

“小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啊?”

吳氏一早就守在沈蔓兒門外了,昨日她吃得好,睡得也舒坦,心裡卻是過意不去,想來想去,看著小公子身邊沒人伺候,就決定暫時做小公子的僕從。

若是小公子不嫌棄,以後跟在小公子身邊,也是可以的。

“大姐,您怎麼會在這裡啊?”

沈蔓兒沒想到自己房門外還有人,看著吳氏手裡還端著一盆熱水,這是做什麼?

“小公子,您醒了,我給您準備了熱水,趕快洗一把臉吧。”

沈蔓兒趕緊去接吳氏手裡的木盆,她幫吳氏只是看那些士兵不順眼,可不是想讓吳氏幫自己做什麼的。

“大姐,你不必這樣的,熱水給我,我自己來就行。”

吳氏卻是躲過沈蔓兒伸過來的手,轉身進了沈蔓兒的房間,將毛巾潤溼後,給沈蔓兒遞了過去。

沈蔓兒一時哭笑不得,嬉笑著將毛巾接過,卻也讓吳氏再也別這樣了。

吳氏只是點點頭應允了,心裡卻在盤算著,以後她還是會接著這麼做。

西街

沈蔓兒一行三人,剛剛來到此處,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被人從臨街的賭坊裡扔了出來,渾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一條破舊的絨褲了,還是使勁的往裡鑽。

幾個打手模樣的人,拳腳相加的打著,嘴裡還罵著難聽的話。

大抵就是沒錢就別來這裡,沒錢回家拿錢,沒錢想進去沒門之類的。

沈蔓兒忍不住往後躲了躲,卻是引得無夜一陣嬉笑。

“原來你也有怕的。”

沈蔓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是怕,怎麼了,總比某個人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強。”

無夜被沈蔓兒說的一愣,卻是撫上臉上的紗巾,眼神幽怨,百轉千回。

“蔓兒,你這樣說,太讓我傷心了,明明這紗巾是你給我圍上的,美其名曰貌不外漏,怎得又成了我不敢以真面目見人了。

若是你看著礙眼,我不圍這紗巾了便是。”

沈蔓兒聽著無夜委屈的聲音,看著他那哀怨的小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好雷。看著無夜似是真的想將紗巾摘下來,趕緊制止。

“好了,怕了你了,你沒有不敢以真面目見人,是我冤枉你了。”

沈蔓兒上前檢查無夜的面紗,確認是真的戴的好好地,才將手收回來。

這西街雖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也不少,要是無夜那張臉露出來,非引起混亂不可。

三人沿著西街慢慢的走著,這西街真的是五步一賭坊,十步一花樓啊,不時地便有人從賭坊裡扔出來或是有人被拉進了花樓裡。

沈蔓兒一邊躲閃著不被砸到,一邊又要避免被人拉住,整個人走的是提心吊膽。

相比她,無夜和安虎兩人就顯得輕鬆多了。

只見安虎直接將劍抱在胸前,輕鬆的躲開那些扔出來的人,那些想拉他進花樓的,一看他懷裡那把劍,就不敢動了。

而無夜就像是天生的絕緣體一樣,任何人都在離他三丈左右,都生生住下,走的那是悠然自得。

“你說的太對了,這西街真是太亂了。”

沈蔓兒三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街角停下,這會兒沈蔓兒拍著自己的胸口,還覺得自己的胸口跳的快快的。

“已經到西街了,接下來咱們怎麼找?”

沈蔓兒看著整條西街,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想要從裡面找個人可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