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開啟,一隊士兵走了出來,看到擁擠的人群,不斷地推搡著。

此時的城門前,已經圍了不少人,看來雖是要交十文錢,但是要進城的人還是很多。

“擠什麼擠,擠什麼擠,急著去投胎啊,真是一群賤民。錢呢,將錢拿出來,排好隊,交了錢的才可以進去。”

一個頭領模樣的人,走到士兵前面,說完後,就監督著人群的交錢情況,看到不順眼的還不時走上前去踢上兩腳。

許是隻開啟一個時辰,城門外的人雖是不少,卻也井井有條。

“大人,我身上就只有這麼多錢財了,我的孩子生病了,都快病死了,您就行行好,讓我進去吧。”

一個婦人懷裡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頭上還圍著浴巾,像是剛出月子,這會兒地上扔著七個銅板,婦人被士兵推搡著,就是不讓她進去。

“滾滾滾,沒錢進什麼進,沒錢還進去找什麼大夫,沒錢就滾回去。”

“大人,我求求您了,您就讓我進去吧,我男人剛剛得瘟疫死了,如今我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我不能再沒有我的兒子啊。”

婦人哭著跪在地上,可是士兵根本不為所動,而且聽到婦人的丈夫是得瘟疫死了,看著婦人更是一臉的厭惡,剛剛推了婦人幾下,如今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媽的,得了瘟疫還跑來這裡,真是晦氣,還不快滾。”

士兵說完,竟是狠心的上前踢了婦人一腳,婦人體力不支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引得懷裡的孩子哇哇大哭起來。

“娃,不哭,娃,不哭…”

婦人坐在地上,哄著懷裡的孩子,眼淚是嘩嘩的流,可是這哭聲卻是引得士兵更加厭惡。

安虎排在後面早就看不下去了,他們習武之人,為首的第一條就是不能欺負婦人和孩子,可是這些士兵,不僅欺負了,還是欺負了一個剛出月子的婦人還有一個快病死的孩子,安虎怎麼能忍住,剛要發作,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握住了。

沈蔓兒給了安虎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從隊伍中走出來,走上前去。

“大姐,地上涼,您先起來。”

沈蔓兒將婦人從地上扶起來,本是剛出月子的婦人,身上本應該很是富態,沈蔓兒卻只摸到精瘦的骨頭。

婦人呆愣的看著面前的公子哥,這個時候有人竟會幫她嗎?

雖知道小公子或許只是看她可憐,可是她還是十分感激。

“謝謝小公子。”

婦人在沈蔓兒的攙扶下站起來,懷裡的孩子卻還是在不停地哭鬧。

沈蔓兒看向襁褓裡的嬰兒,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出生不久的一樣,面黃肌瘦,如今許是因為生病,整張臉憋得通紅,哭起來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憐。

“哎,你幹什麼?”

士兵看著沈蔓兒,這是從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是跑到這裡來湊熱鬧。

“她的錢我出,你讓她進去。”

沈蔓兒看著眼前計程車兵,這些士兵吃的是國家給的,卻是如此對待皇上的子民,等莫雨城的事解決了,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治一治這些人。

士兵上下打量著沈蔓兒,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這年頭人人自保都難,都恨不得跟麻煩躲的遠遠地,這個倒好,自己貼上來。

只不過有銀子就行。

“她的銀子你出,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

沈蔓兒點點頭,不就是幾文錢嗎,權當打發狗了。

“好,他們兩個人,一共二十文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