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上,眾姐妹紛紛落座,只是這次她們坐下後,直接就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了。

沒有新奇的衣服,沒有精緻的髮飾,只是有一人很奇怪,竟然女伴男裝,脖子上還掛著好大一塊玉。

一番人來來往往,高臺上隨即出現了一間簡單的臥室,一些傢俱,還有幾顆假樹,周圍的人紛紛疑惑,這是要幹什麼啊,跳舞和這些東西有什麼關係。

音樂響起,緩緩地十分動聽,只見那名“男子”拉著另一位長得特別柔美的女子,緩緩地從幕後走出來。

“林妹妹,你看這滿院的桃花好美啊。”

“二哥哥,這桃花雖美,可總有凋謝之時,這滿園的景色,除了你我還有何人來欣賞呢。”

兩人漫步桃園,那個“二哥哥”看著滿園的桃花,滿臉含笑,而“林妹妹”卻是悽苦的默默撿起地上掉落的桃花。

只聽這時,一首悲涼的曲子,緩緩地唱出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天盡頭,何處有香丘?……試看春殘花濺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而此時兩人也從桃園回到了屋裡,先是兩人在桌上作詩,甜甜蜜蜜,後來,“二哥哥”被丫鬟叫走,可憐的“林妹妹”獨自拿著鋤頭去桃園葬花。

唐寅和秦寒,早在葬花吟響起來的時候,兩人就驚呆了,因為這首歌當初沈三少給他們唱過,他們敢肯定,這個世上,除了他們三人,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這首歌怎麼唱。

“秦寒,您真的沒有騙我,三少真的在揚州,對了,武林大會,三少肯定也參加武林大會了,哎呀,都怪我,要是上次我們不走就好了,快,咱們快調轉船頭去那艘花船,三少肯定在那艘船上。”

秦寒聽著唐寅這就要跑過去,急忙拉住他,雖然他也覺得那個人可能是三少,而且剛剛那個背影真的好像小姐,可是小姐不可能在這裡啊。

“你先別急,咱們再看看,萬一不是怎麼辦,等待會兒確認了,咱們再過去也不遲啊。”

“我敢肯定,那人肯定是三少,你忘了嗎,這首歌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怎麼唱。”

“寅,秦寒說的有理,說不定是三少將這首歌教給了別人,咱們還是再看一會兒吧。”

唐寅無奈的坐回凳子上,只是他心中認定,三少肯定就在那艘船上。

葬花吟終於落下,已經病弱膏肓的“林妹妹”靠在床邊,等著“二哥哥”的到來,那邊寶玉卻被人騙入了洞房。

“我娶得可是林妹妹。”

“正是你的林妹妹,快進去吧。”

寶玉歡天喜地的進入洞房,掀開蓋頭的那一刻,看到蓋頭下的人卻是愣住了。

這邊的林妹妹,聽到外面迎親的嗩吶聲,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吐出一口鮮血,消香玉損。

“寶玉,你好…”空留無盡幽怨。

場景再一轉,寶玉跑到林妹妹的住處,卻只有滿屋白布飛揚。

“林妹妹…”

音樂再次想起來,舞臺上場景不在,只剩下寶玉的甜蜜回憶,然後是官兵衝進賈府,寶玉最後落髮為僧,頓悟而去。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禁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慢慢落下帷幕,臺下的人卻已是熱淚盈眶,就連評委們都呆滯了。

須臾,四周想起了熱烈的歡呼聲,真是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