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的語氣裹挾著溫熱的氣息,灼得等我一瞬間就紅了臉。

他的英文依舊很爛,聽得懂隊友們打遊戲時的指令,卻聽不懂少女在他耳邊的呢喃。

“能解釋一下嗎?”他紅著臉問:“我有點聽不懂。”

薑末子終於鬆開了環著他腰身的手臂,揚起了一抹笑道:“聽不懂就算了,等你來世界賽找我時,我再告訴你。”

……

就這樣,等我懷揣著一顆遙不可及的夢的種子回到了PCL賽區,卻被告知他的戰隊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解散了。

他輾轉了許多戰隊,最後才終於在GNM戰隊穩住腳跟。

至於薑末子……

剛回國時,他們還會扛著12個小時的時差,忙中偷閒地和對方分享自己的生活。

隨著彼此的工作越來越忙,每天一次的頻率逐漸變成每週一次、每月一次……

到現在幾乎是互不打擾。

隨著年齡與閱歷的增長,等我逐漸明白了自己年少時的悸動與燥熱的來源,也似乎窺探到了一些少女難言的心事。

他依舊履行著那個看似天方夜譚、卻讓他有勇氣撐過無數次黑夜的約定,日復一日地朝著世界賽的方向努力。

他依舊惦念著他的小姑娘索要的那一句、他沒能聽懂的獎勵。

他無數次遺憾自己當時太年輕,還不懂得愛她。

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傻乎乎地給他的小姑娘加雞腿了。

他會站在世界賽的舞臺上,認真聆聽她的願望。

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只要他有,只要他給得起。

……

等我講得很投入,以至於等他講完了,才驀然發現原本亂哄哄的車廂不知從何時起,一片寂靜。

這種安靜只持續了一小會兒,就再次被加特林的啜泣聲打斷。

他用胖手抹了把縱橫的老淚,聽故事聽得格外真情實感:“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跟等我開鈣裡鈣氣的玩笑了,請你倆務必給我鎖死!”

顧從心也是滿臉的姨母笑:“你們到時候站在世界賽別動,我去給你們搬個民政局!”

只有郎喬蹙了蹙眉,角度清奇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掌握一門外語真的很重要。”

“就是!”季少一拍了拍等我的肩膀,十分狗腿地附和郎喬:“建議世界賽之後抽空把四六級給考了。”

“你這也太難為人了吧?”田洛替等我鳴不平:“你自己英語四級都沒過!”

被他這麼一拆臺,季少一頓時就不樂意了:“誰說我沒過?我嚶語可好了!需要我現場給你嚶一個嗎?”

田洛:“……”神他媽的現場嚶一個。

而等我:“……”我是誰?我在哪?正常人聽到這個愛情故事應該是這種反應嗎?

說好的要幫他出謀劃策呢?難道他們的策略就是讓他先把英語四六級給考了?

正當他思索自己是不是哪裡沒講好,導致這群人對這個故事的理解有偏差時,石白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