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寫作業也行。”他捋了捋季又餘的毛,狹長的眼眸一彎,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答對了就可以和狗蛋握手嗎?”郎喬被他套路了這麼多次,簡直不敢相信天下居然還有這麼好的事。

“對。”季少一點點頭,意有所指地笑道:“只要你能答對,別說是和季又餘握手了,就是讓我嫁給你,我也……”

眼看著他一言不合就要開騷,郎喬毫不猶豫地打斷他:“Duck不必,有話快說。”

季少一:“……”你他媽一句話就把希望給堵死了,老子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多了都是醜拒……

他自閉了。

郎喬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季又餘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乾巴巴地來了句:“你覺得貓可愛還是我可愛?”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還用問嗎?”郎喬像看智障一樣地看著他:“那肯定是貓啊!”

季少一:“……”即使一早就知道答案,還是莫名的感覺扎心。

他把季又餘把地上一放,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貓毛之後,站起身,朝郎喬一步步逼近。

他天然的身高優勢總能帶給人無形的壓迫感,郎喬不自覺地就開始往後退,明明心裡慫得要死,嘴上還逞強道:“幹什麼?我說得不對嗎?”

總不能是惱羞成怒了,想打她吧?

“你說得太對了。”季少一似笑非笑地鼓鼓掌,前進的腳步卻一點沒停。

郎喬被他笑得頭皮發麻,卻又退無可退,只能反手撐著玻璃門,故作鎮定道:“給兄弟個面子,要打去遊戲裡打?”

畢竟在現實裡挨一頓打會很疼的。

由於身高不夠,她只能仰頭看著他,明明漆黑的眸中滿是慌亂,嘴上卻還故作鎮定地說一些格外社會的話。

可能是工地混多了吧,連中文都變成了工地散裝的。

聽得季少一格外想把她那張嘴給堵上。

他雙手往門上一撐,就把人輕而易舉地圈在了臂彎裡,說出的話也格外流裡流氣:“看不出來,你這麼想找我打架?”

郎喬心想何止啊,要不是你長得比我高,老子早把你天天堵在牆角里揍了!就像你現在堵我一樣!

可她一抬眸,就看到他逆著光,眉眼間盡是溫柔的笑,鴉羽般的睫毛隨眨眼的動作微微顫動,看得她心裡一陣發癢。

故作鎮定的場面話一瞬間被她忘得乾乾淨淨,只紅著耳根愣愣道:“是、是啊……”

心裡卻還不住地納悶,你一路氣勢洶洶地向我走來,就是為了近距離地對我笑?

還他媽笑得那麼好看……

神經病啊!

郎喬深吸了口氣,剛要摁捺住自己狂亂的心跳,就見他彎了彎腰,衝她笑得更好看了:“不湊巧,我這人打架比較挑地方。”

“比、比如呢?”

由於湊得太近,她連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了。。

“比如……”季少一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附在她耳邊道:“陽臺、沙發、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