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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商隊附近,山林中。

“你是叫張榮方吧?”奇山對眼前這個小道士還有印象。

當初他押送蕭青瓔下山時,半路差點被張榮方識破。

那時他就對此人的機敏印象深刻。

“看在同門份上,你就地自縛,不準發出聲音,我可以不傷你。”奇山聲音緩和道。

張榮方看了看面前這群人,目光落在他們面上戴著的面罩上。

他是真的不想和這些人動手,和當初陳無憂邵家不同。

他們之間沒有必要分個你死我活。

但若是讓他自縛,放棄所有抵抗,他自然不願。

“奇山師兄何必咄咄逼人。大家同門一場...有什麼事可以坐下好好說。”張榮方無奈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蒜?”奇山沒工夫和對方浪費了。

再聊下去,他還要不要行動了?

那張軒所圖甚大,必須儘快抓人回去審問。

“算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奇山不再廢話,手一揮。

不管張榮方知不知道張軒之事,這次帶回去他都有死無生。

謀反無論如何,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他身為張軒的親近弟子,一旦被定罪,根本不要想跑。

他也好,其所有的親族也好,全都要死。

頓時間,兩個蒙面漢子正面衝上去。

張榮方左閃右避,一時間讓兩人硬是沒法近身。

他知道奇山是唐砂監院的人,不想和其徹底翻臉。更是不明白為什麼這群人會跑到這裡來,還這麼一副蒙面打扮。

所以一時間他沒有出手,只是閃躲。

“師兄,不管你想做什麼事,這趟我們就當從未撞見過,可以麼?”

一邊閃躲,張榮方一邊沉聲問道。

在見過陳家的下場後,他不願和唐砂監院發生衝突。

如今唐砂即將繼任宮主,他便是代表清和宮正統。和他作對,那就是和整個官方作對。

“呵?身法倒是不錯。難怪還敢站在我面前叫喚。”奇山看出了張榮方用的是迷煙步,頓時面露詫異。

“從未見過自然可以。”他雙手握住長棍,“等你趴下我就答應!”

話音未完,他魁梧的身形往前一衝,長棍展開家傳白鷺棍法,當頭一棍砸向張榮方頭部。

十三斤的長棍重重落下,帶起沉悶呼嘯聲,若是砸中人頭部,以奇山的力量,至少也是頭骨凹陷,重度腦震盪。

呼!

褐色長棍捲開落葉,蕩起氣旋,帶著奇異棍法顫動,狠狠落向張榮方右側額頭。

唉....

霎時間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