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宮。

張軒閣樓。

張榮方到樓下時,正好兩個雜役弟子在給閣樓做大掃除。

一堆堆雜物,垃圾,被掃了出來,堆放在右側空地上。

太陽光照著,門前地面一片亮堂的灰黃,連根草都看不見。

其他地方地磚縫隙還是能找到一些雜草的,可師傅這邊....

張榮方心中無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師傅那個強迫症,叫人專門拔光的。

他踏步往前,兩個雜役弟子連忙朝他拱手行禮。

走到大門前,他正要踏足進門。

“等等!!”

忽然師傅張軒一聲厲喝。

張榮方一隻腳都已經抬起來了,懸在半空,面色愕然看著樓內小跑而來的師傅張軒。

“師傅您這是??”

“脫靴!我這地才拖的,別給我弄髒了!”張軒指著光潔如新的地面肅然道。

“......”

無語之下,張榮方換上木拖鞋,這才被允許走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二樓茶室。

一壺花茶正在碳爐上冒著水汽。

兩人相對坐下,張軒從一旁木盤裡拿起一個蘋果,用小刀細細的削皮。

“你小子怎麼三天兩頭跑這邊來?在下面駐守就老老實實駐守。”

“不是,師傅,弟子剛剛得到訊息,米幫的人失蹤了三個,其中一個,還是陳無憂的父親陳智涵。”張榮方沉聲道。

“然後呢?”張軒面色冷淡,“他米幫的事關你什麼事,好好過自己的就完了。”

“可.....”張榮方還想問。

“行了行了,如果都是這點小事,就趕緊回去,沒事別成天叨叨。”

張軒擺擺手。

張榮方無奈,心中越發篤定師傅肯定是知道什麼。

但既然師傅不願意說,他也沒法。

“好吧....另外弟子還有一事。”他正色道。

“說。”

“弟子最近心有所感,懷疑快要破限了。可這,到底什麼是破限?還請師傅指點。”張榮方微微低頭。

“入品?”張軒嘶的一下,手被水燙了下,抬頭看著自己這個新收的弟子。

他摒著嘴,想了想。

“破限,說得玄乎,其實只是一種很簡單的人身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