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被打得雙臂差點廢掉,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這次外出狩獵之前,就先還他傷我雙臂之仇。’

“請問張榮方張道長在嗎?”忽然道觀門外,有男子大聲喊道。

張榮方沿著屋簷下走到門前,開啟門。

“我就是張榮方,你是?”

門外站著一光頭侏儒人,此人穿著綠色帶棕的混搭皮衣,手裡握著一根木杖,看到張榮方連忙露出笑容。

“張道長,小的是米幫陳鶴大哥手下,大哥最近事務繁忙,就讓我來代為請道長吃酒。去醉吟樓。”他眨了眨眼睛,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張榮方心頭一動,想到米幫最近的謀劃,便明白此人絕非真的請他吃酒。肯定另有目的。

“吃酒就不必了。謝居士好意,也請代貧道謝過陳居士。況且今日雨大,也不方便出門。”

“小道長如此,小的回去也不好交差啊。若是被陳大哥知道我沒能請到您,回去可是要挨罰的。道長就當是幫小的一把,照顧照顧陳大哥面子。”侏儒勸說道。

只是不管他如何勸說,張榮方都是婉拒。

最後侏儒只能無奈打傘離開。

看著牛車緩緩離開,張榮方關上道觀大門,面上平靜無波。

大雨一直持續到晚上,才慢慢停下。

整個縣城裡被沖刷得一片潔淨。

此時陳鶴家中。

陳鶴,老丁,還有另外米幫的三個入品高手,齊聚一堂。

五人圍桌而坐,中間擺放了一盞山形油燈。

明亮的燈光微微搖晃,往上緩緩飄出半透明煙氣。

“幫裡都在傳,清和宮今天送了不少補償,唐砂那老東西為了陳家的事,為了少幫主的死,讓了我們很多場面。”

老丁手裡捏著鐵膽,脖子上的老鷹刺青在燈光下反射著詭異的青黑。

“這樣一來,幫裡大部分人估計都不會認為還要動手。嘿嘿....”一旁一留著小辮子的元寶頭漢子冷笑道。

“幫主說是什麼時候?”老丁看向陳鶴。

“初一那張軒兒子定親,他自己肯定要來,到時候,等他宴席結束,回山的路上,一起下手。”陳鶴平靜道。

“之後呢?怎麼善後?”一漢子問。

“幫主那邊給的錢,足夠我們換個地方享福幾十年。擔心這些幹什麼?大不了去其他屬國。”另一人隨意道。

“說到底,到底少幫主是怎麼死的?真的是死在清和宮秘技重山之下?”老丁忍不住問道。

陳鶴嘆了口氣,點頭。“是的,而且是非常標準的重山秘技。我不會認錯,當年張軒老道下山,打死的十多人,我全都見過。那種傷痕,不會有錯。”

“嘖嘖....他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為什麼要下山殺少幫主?就沒人想過這點麼?”老丁疑惑道。

“誰知道呢...反正此事之後,就算別人知道是我們乾的,沒證據,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