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情況艱難,如果這裡還是沒辦法,張榮方便打算徹底隱沒自己,先躲一段時間再說。

反正他大道教的道籍還在,衙門裡的級別也不會掉。

躲一段時間,等風波平息下來,自己一口氣利用屬性點,把實力堆砌到一般人無法想象的程度。

到那時,眼前的困難也就不再是困難了。

在櫃檯間轉悠了幾圈。

很快,他便來到一處角落,對著一名正在打瞌睡的店員亮了下白鷹腰牌。

那店員一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

“原來是白大爺,這邊!這邊來!”

他迅速走出櫃檯,點頭哈腰的帶著張榮方朝二樓走去。

跟著店員,兩人一前一後,從角落裡的一個樓梯入口進去。

拐來拐去後,很快來到一處寬敞的室內庭院。

長寬足有三十多米的寬大庭院,四周都由木牆塗漆圍上。

中間地面鋪了薄石板,正中心有一人造假山流水,正嘩嘩流淌,發出聲響。

人造景觀邊上。

一名面容僵硬的白衣女子,正靜靜跪坐在軟墊上,手裡拿著毛筆,輕輕書寫字帖。

女子身穿的衣袍像是袍子,又像是長裙,宛如雲朵般鋪散在地面,潔白無瑕。

衣袍的白色映襯著字帖上道道浮現的黑色墨跡。

黑白相間,越發讓人心生靜謐。

“範千語。”

女子沒有注意張榮方,或者說,她看到了,也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反而自顧自的說出另一個名字。

“你欠我的一個人情,該還了。”

張榮方心生疑惑,不知她什麼身份,更不知她在和誰說話。

他正要開口詢問,卻忽地注意到,庭院的假山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慢慢從假山邊走出來,動作悄無聲息。明明就這麼十幾米遠,張榮方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朝此人看去。

這是個身材修長面容消瘦的男子。

他戴著銀色面具,遮住一半的面容。

而露出的另一半面孔,卻俊美陰柔。

這人身上有種怪異的矛盾感。明明他的身材並沒有多少力量感。

但張榮方只是看著他,敏銳的五感便泛起某種毛骨悚然的威脅感。

這人....

和他以往的認知完全不同。

在張榮方的認知中,但凡習武之人,身上肌肉線條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