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合作裡,同樣有著各自的心思。

只不過如今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最後的關鍵時刻到來。

「嶽掌教……為何不告而至,我等也好準備迎接才是……」陳濤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出聲道。

剛才的打鬥雖然激烈,但丟臉的是宇文吉,和他無關,他也樂得看熱鬧。

直到最後宇文吉準備開終式了……他正要出手介入抓人。

結果……嶽德文出現了。

「怎麼?妳們能來,我為何不能來?」嶽德文掀開斗篷,露出白胖的老臉。

他看了眼對面不遠處站在樹權上的張榮方。

「我若不來,或許還真不知道,情況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他此時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和氣笑容,而是筆直注視著張榮方,眼中流動著某種莫名的東西。

「既然嶽掌教親至,此地這事,便全權由您處理好了。我等先行告退。」

宇文吉乾笑了下,迅速恢復體型,回到常態。

然後,他和陳濤交換視線,腳尖一點,驟然離開原處。

四人如避蛇蠍,朝著嶽德文拱手行禮,然後沿著原本的來路,迅速撤退離開。

雖明面上是同盟,但同盟中,一樣有分支援派和反對派,他們便是其中的反對派陣營。

若還不快走,被其找到什麼把柄麻煩,到時候多的事都會出來。

至於死掉的織象軍斥候,以及那道子張影的隱秘。

這些既然嶽德文親至了,也就由不得他們插手了。

一時間,四位大宗師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他們的調查任務,在嶽德文出現的那一刻起,便可以宣告失敗。

頓時間,整個雪地裡,只剩下張榮方,和嶽德文兩人。

兩人周圍寒風呼嘯,屍體的血水逐漸化為冰品,血腥氣也漸漸淡化消失。

雪粉慢慢灑落,逐漸將剛剛激戰的痕跡掩埋下去。

張榮方想過,嶽師可能會來,但卻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突然。

站在樹權上,他沒有說話,只是渾身沐浴在寒風中,注視著嶽德文雙眼。

明明沒有任何話語,但身體卻莫名的傳出尖銳的警鳴。

「妳……該隨我回去,拜神了。」嶽德文面色平靜。

但正是這種平靜,反而顯得他此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從未想過,自已最信任的徒弟,結果卻是一直在隱瞞自己,欺騙自己的核心!

或許他想過,只是他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