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嶽來玉虛宮,遺留下來的人脈,既有如寧紅璃這般的友好側,又有如商丁燁那般的敵對方。

上官飛鶴這樣,似乎反而屬於中立,不偏不倚。

但現在.

望著商丁燁離開的背影,張榮方不清楚對方聽到了多少。

如果被知道了他的身份秘密知道張榮方就是他,他就是張榮方。

那.

雖然師叔祖那邊已經知曉了,但張榮方還是從心裡升起一絲莫名危機感。

因為張榮方這個身份,代表著他的真實年紀會曝光,代表著姐姐姐夫那邊必然會暴露.

沒有繼續在其他地方閒逛,他迅速返回客棧,這裡已經成了臨時的匯合點。

客棧大堂裡。

老闆和幾個夥計都沒被殺,而是顫顫巍巍的在給留下的人服務。

他們臉色蒼白,兩腿戰戰,幾乎連路都走不穩。

整個客棧裡留下的人不多。

好在都是不願意去欺辱屠殺無辜者的好心人。

見張榮方進門,也沒人去招呼,只是一個個悶著頭分散坐著,也不說話。

外面的慘叫聲,火燒聲,炮聲,槍聲,持續了很久很久。

一開始很吵,後來變輕,再後來,天色慢慢亮了。

外面也只剩下一隊隊靈軍鎧甲兵器碰撞的脆響。

那是巡邏軍隊路過的動靜。

唉.

不知道誰在客棧裡嘆了口氣。

張榮方無言以對,只是心中頭一次,產生了對大道教的更深更全面的認知。

原來大道教,不都是人畜無害的文功道人。還有如玉虛宮這般殘忍好殺好戰的一脈。

嘭!

忽地客棧大門被一股大力重重撞開。

三米高的上官飛鶴站在門外,銅鈴般的雙眼掃視裡面幾人。

一股恐怖的壓抑感,宛如狂風,急速湧入大堂,覆蓋住在場所有人。

張榮方身體不自覺的一緊。

他的感知是在場中最強的,實力也是在場最強,所以也最能感受到,此時上官飛鶴帶來的壓迫感到底有多大。

只是單純的氣息壓迫,便讓他渾身不自覺的緊繃起來,彷彿還弱小時遭遇到強大無比的危險巨獸。

就像有人用刀尖懸在自己眼珠前一寸處,隨時可能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