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了,老遠隔了十多米,也能聞到身上的汗臭味。

張清志側躺在地,打著呼嚕,頭髮凌亂,道袍髒亂,一副落魄江湖道人的外表。

這才沒幾年不見,這傢伙怎麼就變成這副德行了?

張榮方走上前去,蹲下身,輕輕推了推張清志。

“師兄?”

“別管我!我還要喝....!”張清志醉眼朦朧,開啟張榮方的手。

啪。

他手掌打在張榮方小臂,紋絲不動,發出如打銅柱的悶響。

兩人體格力量武功差距太大,張清志小手迅速紅了起來。

清晰的痛楚,讓他慢慢清醒過來。

睜開眼,張清志看了看蹲在一旁的張榮方。

“師弟?你怎麼回來了?”

“師兄你這是....?”張榮方一把把他扶起來,靠牆坐好。“沒事吧?怎麼喝成這樣?”

“呵呵.....”張清志苦悶一笑,“讓你看笑話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看,若是我能幫,也就順道幫你辦了。”張榮方正色道。

實話說,張清志這人對他胃口,以前也幫了他一些忙。

所以能出手就出手,也算是同門相互幫襯。

“我....”張清志嘆息一聲,面色微微羞紅。

一想起那事,他便渾身不得勁,渾身無力,痛苦,絕望,難過,丟臉。

那樣的事....簡直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刑罰!

張榮方也不急,慢慢陪著他小聲閒聊起來,先穩定一下情緒,聊聊其他不相干的小事。

他很清楚,張清志出現這樣子,很有可能是和那個林淺鶴有關。

林淺鶴是天寶宮一位高層的直系後人,此女水性楊花,和很多人都有過關係。

看張清志這樣,怕不是發現了此事背後真相.....

這種極其敏感的傷疤,張榮方自然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故意轉移話題,拉著張清志去桌邊坐好,一起喝了點醒酒茶。

當然,張清志自己是不願意喝的,說什麼想要沉浸在微醺的醉意裡,不想出來。

中途他還想掙扎,但無力抗爭,只能認命。

看其狀態稍微好了點後,張榮方依舊不提林淺鶴的事。反而是向張清志打聽起澤省的訊息。

“說起來,師兄有所不知。我雖才回來,但馬上又要去澤省任職,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是去擔任那邊府城府尹一職。

聽說師兄和師傅之前曾經在澤省那邊待過一些年生,不知道能否給師弟介紹介紹那邊情況。

我聽師傅提到,澤省那邊還有一位我大道教的師叔祖?這,以前怎麼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