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刺桐外城外環的一家重逢客棧,迎來了一隊特殊的客人。

這隊客人全身都包裹著白色擋風紗衣,不論男女,都遮掩住了自己的面容相貌。

帶頭的一人張口就是一口蹩腳口音的西洋話,似乎是法蘭那邊的語種。

這隊客人在迅速入住客棧後,開始四處的派人打聽,全是關於守教和船隊,以及避稅的事。

這樣的人在刺桐其實很多。

看其外表,都是宗教人士,按照大靈律法,不少的宗教人士,都有著免除一定稅制的特權。

這些特權是按照其所屬的教派勢力和影響力,來獲得多寡。

其中獲得最多的,自然便是佛門。

其次是道門。

只是,在這群白袍人入住客棧後,他們身後緊隨著的一隊普通車馬隊伍,也跟著進入城內。

他們因為全被前面的白紗人隊伍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本身非常低調,毫不起眼。

這支車隊在入城後,便就在重逢客棧對面的的一家小客棧入住。

“樓主,人手都到位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調查?”

小客棧的一個客房內。

程輝和附近調集過來的金翅樓靈使,在小聲的諮詢刺桐的本地情況。

在到來之前,他也沒想到,這裡的情況會這麼糟糕。

整個金翅樓在這裡的分部據點,基本全軍覆沒,不留痕跡。

也就是說,金翅樓在刺桐,此時此刻,完全成了瞎子。

程輝眉頭緊蹙。

他很少遇到這等棘手狀況。

“能查到是誰下的手麼?”他沉聲問。

“據說是密教。官府衙門釋出的通告,便是這麼提及。”靈使老實回答。

“官府通告能信?大靈官府怕不是早就被滲透爛透了。”程輝眼中閃過不滿。

“樓主,您有所不知,如今刺桐實力最強的,便是沉香宮的張守教張大人。很多船隊都聽那位張守教的。官府和府督,也都相當給他面子,配合極其默契。”那靈使無可奈何回答。

“沉香宮”程輝面色陰沉下來。

他一路追擊人種,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在刺桐的金翅樓分部都沒了,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在場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沉香宮背後是大道教,如今真一西宗對峙,誰也不願再招惹大道教加入戰團。

所以,我們不能直接下手,那位道子絕對不能動。我們得先暗中蒐集證據,證明他是真的有問題。”

程輝感覺相當憋屈,之前他調查其餘名單人選時,可都是一聲令下,名單上的名字不說束手就擒,也是一路追殺通緝,誰也不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