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蕭成汐雙手捂住了嘴巴,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孃親也是如此啊!

“紅兒,雅居里還有上好的藥膏,你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拿來,我給你抹抹!”蕭成汐都有些不忍心碰紅兒的傷口,讓她心疼!

紅兒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沒事了,公主不必擔心了!”當紅兒剛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眉頭一皺,儘管紅兒慌忙的掩飾,但是聰明的蕭成汐意識到,紅兒的傷一定不僅僅在耳朵上!

“紅兒,難道你真的想我把你趕出皇宮去?”蕭成汐頓時嚴肅的說道,“你最好讓我看看你所有的傷勢!”

紅兒這才跪下來:“公主,求您不要看了,也不要問了,紅兒全部告訴公主!”那些折磨,是紅兒長這麼大,連見都沒有見過的!

原來,夏蒙並不感明目張膽的動用私刑,只能用那些後宮中隱秘的懲罰手段,兩個人每天都會被刺上幾百針,那種順著血液而來的疼痛,幾乎讓她們瘋掉了,兩人也沒有說出什麼,那是因為她們確實不知道慕容逸軒與蕭成汐的行蹤,這似乎也救了她們!

“紅兒,我蕭成汐保證,你此番受的苦,我一定找機會給你報仇!”紅兒不顧全身的疼痛,將紅兒輕輕摟在懷中,她很心痛!這種承諾雖然是對著紅兒說的,但是何嘗不是想要對孃親的承諾,母親的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駿怡宮的沉香苑,夏初南擺弄著江嬤嬤剛剛幫她修建好的指甲,那白皙而修長的指尖更彰顯出了一種柔美:“看來,七殿下還真是對這個孩子動了心思啊!又叫了三名太醫,只不過,還是盈嬪娘娘想得周全,用了些金銀,便讓整個太醫院統一了口徑,真不愧是大手筆啊!”

江嬤嬤卻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個盈嬪是不是在利用我們啊?”這個老嬤嬤在宮中呆了這麼長時間,對於這些相互利用,總是抱著戒備,因為宮中的人,絕沒有單純的幫助,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

“只要她不觸動七殿下的利益,而又能夠將這個蕭成汐給弄死,我甘願被她利用!”夏初南一想到慕容逸軒對蕭成汐的那種憐惜,就有些瘋魔,就有些受不了!

宵皇的御書房中,慕容逸軒身姿挺拔的站在屋子的正中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而坐在正座上的宵皇,身體似乎有一些病態,但是一雙眼睛裡射出的,依舊是十分精明目光,帶著幾分王者的霸氣,這是宵皇登基這麼多年的養成的一種氣勢,不在這個位置上的人,絕對不會有這種威壓!

但是就連慕容逸軒都沒有注意到,宵皇的目光略過了他的腰間,宵皇只是注意到,慕容逸軒一直掛在腰間的那竹笛不見了,宵皇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每次能見到那竹笛,何嘗不是他的一種感情寄託,可是這一次,卻沒有見到,心中瞬間有些失落,但是已經習慣了冷硬無情的君王,硬是沒有開口詢問。

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沉沉詢問:“軒兒,聽夏蒙說,你去見了臨月來的那個悅妃?”

慕容逸軒淡淡的點了點頭:“是,父皇。”

“那個蕭成汐,也是你帶回來的?”一提到這個名字,宵皇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盯著慕容逸軒。

慕容逸軒依舊淡淡點頭:“是,父皇。”

“哎……”良久,想不到的是,宵皇竟然就這麼嘆了口氣,“軒兒,你的母后走得早,也有些讓人覺得太意外了,你姐姐更是如此,朕對這個蕭成汐甚是反感,因為什麼,你比朕明白,朕只問你,你那麼多次,為這個成汐公主說話,你真的要留下她的性命,讓她留在皇宮麼?”

這麼多年,慕容逸軒從沒有被宵皇這樣問過話,如此的平靜,似乎真的是兩父子在商量著什麼事情,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這個問題,卻並不好回答。

“父皇,如果我想將她留在身邊,父皇可會同意?”慕容逸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出一個問題。

宵皇閱人無數,尤其自己的這幾個皇子,更是瞭如指掌,見到慕容逸軒這樣,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那女子確實特別,但是朕有個要求,你若是做到了,朕就讓她留在你的身邊。”

“父皇請講!”慕容逸軒這一次都不是意外那麼簡單了,簡直是一種驚訝,不管是什麼艱難的要求,他為了蕭成汐,一定會努力做到!<